怎麼又提起他?
這讓他如何說,畢竟他就是本尊。
“找他有事?”
他說話到底是有些技巧的,不承認不否認,隻問是否有事。
落在孟潯耳朵裡,就是他的確認識。
那這就糟糕了,連唯一的僥幸都沒了。
“不是找他有事,是找你有事。”既然決定發這條信息,那麼孟潯就不想支支吾吾的,她利索的把由頭解釋清楚:“安妮幫我找的兼職是蘭家小姐的,我之前、不知道安妮和蘭家有相識,也不知道你認識蘭家的少爺,所以說話有些沒輕重,這份兼職目前對我來說,是比較重要的,不知道Keith先生能不能把這件事給忘掉。”
“你是說,你喊他,老三那件事?”蘭濯風顯然是明知故問了,看得出在戲耍她。
孟潯握著電話,沒由來的耳朵一燙。
她暗暗跺腳生自己的氣,都這時候了,都不知道自己耳朵燙什麼。燙他帶笑說話聲音磁性好聽,還是燙他把老三二字放台麵說。
“Keith先生,我是很正經的和你說。”
“我也是正經的和你解答。”
“威世那天晚上我也隻是想給錢你,正經讓你買雙帆布鞋。你對我偏見好深,”蘭濯風沒想到有天會和個18歲的姑娘仔爭論,還要占她上風,他笑,喊她:“孟小姐。”
這還是他第一次說起這些,正經、不正經、那天她說他給錢是那個意思,那她就不要了。現在他趁機把這個解釋清楚。
沒有那種一本正經的刻意解釋,但偏偏孟潯聽進去了。
“好了,他不會怪罪你的。”他先岔開話題,因為那晚隻適合點到為止,不適合推敲細節,解釋清楚就可,蘭濯風笑談:“我向你保證。你這份工作也會一直有,直到你不想要。”
既然有求於他,那就相信他給的答案。
隻是看上去他與三少的矯情甚好,如此都敢保證,那看來,Keith先生的社會地位也很高。
孟潯輕聲道謝。
蘭濯風收起手機,峻叔推門走進來,道:“濯風,蘭雙打你電話打不通,說今天來了個廚子,做糕點好吃,邀請你晚上去嘗嘗。”
“那不是廚子。”蘭濯風輕笑:“峻叔,今晚我哪裡是去嘗糕點的,是要去請罪了。”
“怎麼說?蘭雙小姐什麼時候有那麼大麵子,讓你去請罪。”
蘭濯風笑哎一聲,“是去找那位甜品師請罪。”
哪有人請罪還笑那麼開心的?
峻叔不明白不懂。
想不明白的還有蘭雙,她拿著手機坐在客廳,用粵語道:“峻叔說他在開會,可我打電話明明就是在通話中,他不接我電話,是接誰電話啊?”
管家用粵語回道:“三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蘭雙乜了她一眼,說的倒是實話,她三哥從來沒給她屬於過兄妹間的溫暖。
“誰以後和他處對象,誰就是腦子悶泡。”
蘭雙悶悶說完,然後看向了還在廚房搗鼓的孟潯,聞到了陣陣香味,起身赤腳走進了廚房,道:“孟潯,安妮最近還好嗎?”
他們的長輩認識,Lauren小姐會詢問也是正常。
孟潯道:“安妮很好,最近又養了幾盆新花。”
“我昨天剛回國,都沒來得及去看安妮,等晚些我三哥來了,再一起去吧,”Lauren看了眼孟潯盆子裡白白的一坨,問:“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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