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知錯了。”向桉手按在皇帝肩膀,輕輕按捏著。
望著她狡黠的眼神,皇帝無奈搖頭:“行了行了。”
“父皇對兒臣最好了!”向桉抱著皇帝手臂,臉頰親昵的蹭在他胳膊上。
“你少給朕闖點禍就好了。”皇帝指指天空中悠悠飄著的風箏,“今日準備的風箏,你可喜歡?”
向桉:“喜歡,隻有一點不喜歡。”
皇帝:“喜歡?又有一點不喜歡?怎麼說?”
向桉坐下,一手支腮,一手拉皇帝衣袖:“喜歡是因為兒臣喜歡和父皇待在一塊玩,不喜歡是兒臣沒能和父皇一起放風箏。”
皇帝好笑不已:“你啊你,長福,拿一隻風箏來。”
“父皇,我要放蝴蝶風箏。”
“唯一的一隻在天上。”
向桉看看風箏,又看看皇帝,無理取鬨:“讓他們收回來,重新放。”
嬌縱小公主完美演繹。
演繹目的是因為在試探皇帝對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好好好,收下來。”皇帝無比寵溺,“父皇陪你放,放一會就去吃飯。”
“父皇最好了!”
夕陽漸漸消失,餘暉消散,留下一地的開心。
回去的路上,長福忽地停下腳步:“公主,陛下不想您與丞相府靠得太近。”
“為何?”向桉不解。
“奴才不知。”長福搖頭,猶猶豫豫片刻,又道:“公主無需多想,陛下很是愛護您,絕不會傷害您。”
向桉一怔:“多謝公公提點。”
拿出一白鶴荷包塞給他,不懂他打的什麼謎語,送點銀子感謝總歸是沒錯的。
長福並未推拒,一路安靜送她到皇宮門口,行禮告退後方才離開。
坐上馬車的向桉看著離得遠來遠的皇宮,不禁猜測:皇帝是不想讓她摻和丞相府落水一事?
還是女子當官,是皇帝的逆鱗?
今日落水一事和向桉可以有關係,也可以沒關係,若不是為著湊熱鬨,她都不會出現在現場。
單憑她的身份,事後找借口糊弄糊弄即可,沒人敢質疑。
更且不說小汝那些處處維護王夫人的話,明麵上便已給足丞相府麵子,沒人能挑出刺。
落水一事絕不是看上去的這般簡單,照長福當時生怕她不願意入宮時的急迫,落水的背後定然有著什麼極其危險目標,所以皇帝不顧場合,硬是派人中途支走她,連熱鬨都不許她湊。
還有,今日她說的話有點超出現在以男子為官的觀念。
向桉後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她不禁想到:“皇帝突然詔她入宮,一方麵是支開她,另外一方麵是幫她把今日所說的話走明路?”
結合長福方才說的話,這個可能性很大。
如此看來,皇帝對她這個女兒是真不錯,隻是可惜了,係統看上了皇帝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