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半邊紅日還殘存了在天際,一陣寒風襲來,讓羊山監獄的難民們冷得瑟瑟發抖,沙市的10月,基本上就半隻腳邁入冬天,已經沒有了秋天的氣候宜人了。
夜裡的溫度越來越低,再加上吃不飽,又沒有厚實的被子,難民們隻能一家人抱在一起以求取暖,可惜那紙殼做的牆壁還是抵禦不了寒風的進攻,一家人都冷得直打噴嚏。
“孩子他爸,這個日子怎麼過啊?每天吃不飽就算了,都快要過冬了,這個房子怎麼抵擋得住寒風啊?最主要的就是,我怕孩子堅持不住這個冬天啊!”一中年婦女,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兩個孩子,滿臉焦慮地說道。
而中年婦女麵前的是一個大漢,臉上同樣也是被生活所迫的焦慮。
“我…我要不明天去找一下哪些人吧!”
“孩子他爸,你瘋了,那些人這麼恐怖,殺人啊!都不帶眨眼的,你要去找他們?”
中年婦女有些激動地拉著大漢,支支吾吾地說道:“孩子他爸,孩子們…不能……”
婦女沒有繼續說下去,大漢也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可是日子總不可能一直這樣吧!
“聽說他們的首領是個小年輕,我應該……”
“什麼啊?小年輕,那天我可是看到了,食堂門口,發生的槍戰,打死十幾個無辜的人,裡麵能沒有那個人殺的嗎?還有你口中的小年輕,你知道他的外號嗎?蘇閻王啊!你去找他不就沒有命了嗎?”
婦女臉上的恐懼就足夠能說明蘇白現在在羊山監獄的威名究竟有多大了。
“可是他不還是幫助了我們嗎?我們每次得到的食物不也多了嗎?”
“但是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今天一天到晚都是槍聲,我都不敢放孩子出去,為此我還打了二娃一頓。”
“我聽劉哥說,那個什麼蘇首領的,今天去清剿北區和西區的喪屍了,聽說一個早上就解決了西區的喪屍了,就連武警都沒有能夠解決那些喪屍,都被這個蘇首領解決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知道北區有沒有被他帶人打下。”大漢有些向往地說道,那個冰冷的槍械可是他的夢想,要不是當年一些原因,他沒有能參軍,他可能就要和槍械打交道了。
“廢話,人家一個小年輕,居然能統一了好幾個勢力,能沒有本事嗎?你還以為是你這個廢物哦!你說我嫁到你家幾年,好不容易熬到在羊山這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買了一套房子,結果就……”
大漢麵對妻子的數落,有些愧疚,確實這樣,當年他妻子家裡也算是有錢人家,背著家裡人嫁給了他,他卻沒有能讓妻子過上好日子,帶著對妻子的愧疚,大漢直結婚那一刻就一直儘量對妻子好,尊重著妻子,在外人看來,他就像是“耙耳朵”,也就是懼內、妻管嚴。
“對不起,我確實是沒有什麼本事,讓你們受苦了。”大漢愧疚又有些委屈地小聲說道。
“我…老公,對不起,我這不是……”
婦女看到大漢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無意之中傷害了大漢,急忙道歉。
“沒事,是我的問題。”
“不不不,這不怪你,都是這該死的病毒,你也彆內疚了,我們運氣多好,一家子沒有被病毒感染變成喪屍,還能安全地到這裡,也是老公你的功勞啊!”
“可是也沒有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