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粉絲數量依然在四位數掙紮。
要想把賬號做起來,必然得長期輸出優質內容。
目前有一些pr聯係她想談合作,雖然周竟沒有不允許她接其他商務,但現在就打廣,顯得急功近利,影響觀感,而且找來的基本是低端小品牌,她也不缺那點錢,就推拒了。
安媞思考著,要不要購入一些攝影設備,把畫麵質感提上來,一打開餘額,向殘酷的現實屈服了。
她現在不是隨意買EL、COACH、GUCCI包包的大小姐了,而是受雇於人,一塊錢都掰著花的打工仔。
她一邊“嘎嘣”“嘎嘣”地啃黃瓜,一邊打開閒魚。
除了專櫃、官網,她還有專門的代購渠道,第一次上這種二手買賣平台,看得眼花繚亂的。
剛戳了一位個人賣家,周竟對她說:“帶你見個人。”
安媞興致缺缺:“誰啊?財神爺還是善財童子?”
“算是。”
他帶她去了他公司。
上回來是晚上,沒什麼人,今天員工都在,來來往往,各司其職,跟在周竟身後的安媞也就不打眼了。
安媞再次見到謝兆海。
他穿著一件一次性無塵工作服,還是他先主動摘下口罩,和她打招呼,她方知道他是誰。
謝兆海麵色一喜,問:“安小姐,你怎麼來了?”
她輕抬下巴,“這你得問周竟。”
周竟說:“我處理點事,你找小江招待她一下。”
謝兆海說:“她去基地了,我剛好這會兒有空,加上我和安小姐也算是認識了,我來吧。”
他這副殷勤的姿態,藏也不藏。
“行啊。”安媞兩手背在身後,上半身晃悠著,淺笑盈盈,“你儘快忙完。”
後麵這句是對周竟說的。
現下各平台流行直播,公司也順應大流,辟出一個部門,專門負責。他們非要老板在直播間露個麵,說哪怕十分鐘,坐旁邊說幾句話也好。
他們好說歹說,說動他應下來。
周竟看了眼時間,快開始了,現下也沒有彆的可特意叮囑的——難道叫兩人彆走得太近?憑的什麼資質呢?
隻得走了。
謝兆海麻溜地把工作服脫了,他的長相和打扮是很典型的理工男類型,戴眼鏡,穿POLO衫,黑色休閒褲,平白地把實際年齡襯老好幾歲,然而言行上又透著一股未經社會捶打太狠的書生氣。
總而言之,是個不會令人生厭,但也不有趣的人。
他這回帶安媞去的是專門的會客室。
她草草環視一圈。
嗯,比周竟辦公室有人味。
“安小姐,你坐。”
安媞收回視線,“上次不是說叫我名字就好嘛,不用這麼官方,我又不是你們的客戶。”
“哦哦,好的。”
謝兆海有些手忙腳亂,先是問她喝什麼,又問:“空調會不會開得太低?要不要調高一點?”
她說:“溫度OK的。”
無言相對半分鐘,他的表情都在表達他絞儘腦汁想話題的困難,她心裡不禁發笑,二十好幾的男生,單純至此。
還是安媞先開了頭:“上次你送我的草莓酒我喝完了,很好喝,謝謝。”
“不客氣,你要是喜歡的話,下次我多做點其他的,今天不知道你要來,就沒提前做。”
“好啊。”她欣然答應,“我大學選修過一節品酒課,老師還帶過私藏的酒給我們嘗。欸,話說,你學什麼專業的?”
他一板一眼地回答:“本科是農學,研究生讀的是農業管理與農村發展方向的,都是在祁大。”
“那你算是我的學長。”
“真的嗎?”
“對,而且我也在雲溪校區。”
“好巧!”他繼而感到遺憾,“可我居然對你沒半點印象。”
“除了校長和書記,沒有誰全校人都認識吧。不過,”她話音一轉,“我直到畢業,也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
謝兆海笑了,又說:“主要是我覺得,你長得很……”
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於是換成:“有記憶點。”
她歪了歪頭,“就當你誇我了。”
因為同為校友,共同話題立即多了起來,謝兆海就著學校奇葩製度,校園環境,校外的小吃街,一路侃侃而談到他讀研時的事。
他們不像傳統的文理科,需要發表論文和做實驗,而是以實踐為主,經常需要下田地,比如親自栽種水稻。
安媞有一項本事,不管她多麼不感興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