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來熟地在她對麵的空位置坐下,“你結婚了嗎?還是在讀大學?”
安媞:“已婚,老公工地乾活,孩子會說話了。”
他笑了,“唬我呢,你一看就才二十來歲,這麼漂亮,你爸媽舍得把你嫁給乾工地的?”
她語氣冷淡:“你愛信不信。”
男人突然把手伸向她,安媞條件反射地縮脖子,閃開,“乾什麼?”
他涎皮賴臉,“你看臉,出了這麼多汗,我幫你擦擦嘛。”
她從來不是個好惹的主,加上心情糟糕,徑直拍桌而起,厲聲喝道:“我警告你,彆碰我,小心我告你猥褻。”
旁邊人望來。
男人打圓場:“沒事,認識的認識的,她跟我鬨脾氣呢。”
“誰跟你認識?”安媞拎起店家提供的水壺,“多喝點水,出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大臉,你配跟我搭上關係嗎?”
男人麵色頓時尷尬。
他看著這姑娘以為柔善好欺,心生邪念,哪成想碰到了個硬刺兒頭。
周圍的客人議論紛紛,男人臉上掛不住,啐了口“晦氣”,訕訕地走了。
安媞重新坐下沒一會兒,又來了個年輕女生,“沒有座位了,我也是一個人,可以跟你拚一下桌嗎?”
她頷首。
“我剛才看到你凶那個流氓了,你好狠。”女生欽佩地說,“但是你不怕被他報複嗎?”
“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什麼可怕的?”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裡治安比不過城市,很多地方沒有監控,以前發生過多起猥褻、□□案無人受理,你一個人的話,儘量往人多的大路走,免得被惡人盯上。”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安媞心道,奇了,她們素昧平生,卻無緣無故的和她說這麼多,怕不是給她下套吧?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女生兩眼。
長相秀氣,打扮乾淨而簡單,紮馬尾,普通的T恤、牛仔短褲,下擺紮進褲腰,挎了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上麵印著某公司的logo。
跟劉露霏風格頗為相似,像鄉鎮府裡的。
安媞確定沒見過她,但警惕放鬆了些,因為她和老板娘打招呼,明顯是熟客。
菜炒得油,調味料下得重,安媞動了幾筷子就罷筷。
按照她以往的做派,點十道吃兩口也是有的,浪費就浪費了,然而又不期然地想起某個人。
他做飯從來不過量,實在吃不完的,也是喂雞喂狗了。
她叫老板娘打包,順便問了句,哪裡可以坐車去周家村。
“誒喲,今天不趕集,車估計少,你去那邊問問,看有沒有拉客的。”
“你要去周家村?”說話的是那個女生,“我們正好順路,我載你去吧。”
有順風車搭固然好,可安媞撐著傘,摸了下被曬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