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在地裡摘了小南瓜,西紅柿等,送到農家樂廚房。
門口還養著十幾隻肉兔,安媞蹲在籠前看,說:“兔兔這麼可愛,做成菜一定很好吃吧。”
“安小姐,您想怎麼吃?我們的廚師做的乾鍋兔吃過的都說好。”
“行啊,少放點辣。”
“沒問題,我給您挑隻最肥的。”
等到老板要抓出來,她對上兔子的眼睛,又於心不忍:“誒誒誒,等等,算了,不吃了。”
老板一時躊躇,看向周竟,他使了個眼神,老板意會,退開了。
安媞說要請劉露霏和她朋友吃飯,但周竟沒有讓她付錢的意思,和老板點了幾道菜,並且聲明不用免賬。
果園是他承包的沒錯,農家樂實際是其他人租地開的。
老板說:“周總,瞧您說的,哪有賺您的錢的道理。”
“我們今天是來玩的,你就按正常遊客收費就好。”
老板無奈道:“您太客氣了,每回說請您吃飯,您都不讓。”
周竟笑笑,說:“你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我哪好意思占你們便宜。”
正說著,後院傳來一聲女生淒厲的尖叫聲。
後院一院子走地雞,自然放養的,遊客同樣可以自由挑選,交由廚房現宰現炒。
他匆匆趕去,見安媞嚇得亂躥,其他雞被她嚇得亂躥。
她看到他像看到救命稻草,撲到他懷裡,抬手一指,告狀說:“那公雞啄我腿!”
他急忙查看,“傷到沒?”
她搖頭,“要不是我穿褲子,都得被它啄出個洞。”
他失笑道:“應該是雞怕人才對,怎麼反倒是你被嚇成這樣。”
“它凶死了,我沒惹它,它就跑過來啄我。”她咬牙切齒,被一隻禽類追著啄也太丟臉了,“待會把這破雞宰了吃了!”
“我們這裡一般不吃養久的公雞,毒性重。”他找來一根竹竿,教她,“報複回去,解解氣。”
周竟向她再三保證,他會護著她,她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公雞。
在它發作之前,安媞先發製雞,大頭棒喝:“呔!”
公雞撲棱著翅膀逃開了,她揮舞著竹竿,“欺負女人就這下場,知道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周竟啼笑皆非。
她倏地一轉,竿頭直指他,“笑什麼,殺雞儆猴,你也當心點。”
“在道館見識過了。”他拿走竹竿,攬過她的腰,“安大小姐,走吧。”
一旁圍觀的農家樂的員工紛紛笑了,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竟哥談起戀愛來是這樣的啊,以前完全想象不出來。”
“這才叫好男人,順著讓著,一點也不生氣。”
“欸,他女朋友多漂亮啊,聽說還是個網紅,要是我,我也捧在手心裡啊。”
一個女生嗤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要是我’,人家瞎了都看不上你的,彆想了,做夢去吧你。”
“切。”
有人說:“哪是網紅啊,她本來就是富二代,在宜江拍視頻火了之後,咱們這兒遊客才多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
“喏。”她點開一個賬號,“之前鎮裡拍宣傳片,也有她。”
“那說不定還是咱周總高攀了哈哈哈。”
飯桌上,安媞和劉露霏她們聊著天。
劉露霏平時走街串戶的,知道的八卦一籮筐。
安媞說她們專業也一堆奇葩事,隔壁寢室有一對情侶,影響室友,鬨到輔導員那兒去了。
“都是女生啊?”
“對啊,扯頭花,勾心鬥角,可多了。男生那邊更彆說,泡吧約炮啦,□□啦,一個比一個臟。”
“嘖,我還以為名校不會有這種事呢。”
安媞伸出食指搖了搖,“學曆不等於人品,表麵上人模狗樣,私底下煙酒都來。”
周竟也算見識到了女生們聚會的“盛況”。
他坐在旁邊,渾然是陪襯,隻負責給女朋友倒茶,遞紙,撿筷子。
不知怎的,話題兜來轉去,又繞到感情方麵。
她們好奇,安媞過去有沒有談過戀愛。
她說正兒八經的沒有。
“喲,那就是有不正經的咯?”
此話一出,連周竟也幽幽地看向她。
安媞倒不避忌他在場,說:“從高中到大學,挺多男生追我的,有跟個彆男生走得比較近吧,還被起哄過,但其實沒什麼。因為一旦了解深了,你會發現男生基本都一個德性,根本喜歡不起來。”
任雨竹深以為然,說:“不怕你們笑話,我高中戀愛腦,光顧著談戀愛去了,結果他考好了,我考砸了。後來我複讀,我們異地戀,結果他在學校裡劈腿了,我還被瞞了一年,他說他不想影響我。”
劉露霏義憤填膺:“渣男!幸好分了。”
“分是分了,我給他花了前前後後有大幾千吧,他一分沒退,還發朋友圈內涵我,大意是舊的夜晚過去了,會迎來嶄新的黎明。”
安媞說:“你就應該回,祝你前路光明,女友出軌,遊戲連跪,洗頭停水,科科期末五十九。”
劉露霏笑噴,“還押上韻了你。”
周竟默默喝了口水。
任雨竹舉起茶杯,“敬你,女人中的女人。”
正在興頭上,安媞乾脆叫了一桶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