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簽合同,也就隻有歌詞版權,結果這女人連歌詞好像也拿不全給他。
他的目光赤裸裸,薑詩美心虛得厲害,眼神飄忽不定,嘴裡還在哼著曲調,哼著哼著就哼到了她會的歌詞。
信心一下子來了,綻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敢於直視赤裸裸的目光。
“我不想聽”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
“空氣裡彌漫著心痛”
“可我們最後在這錯位時空”
終成空
最後三個字,薑詩美沒有唱出來。
或許是歌聲擾亂人心
或許是這小小的廚房提供了情感
或許是眼前的女孩
太美麗了吧
強權伸出手撫摸住薑詩美的臉頰,然後傾身,吻了上去。
唇與唇相碰的那一刻,薑詩美,腦子是混亂的,混亂到她的機體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她的身體是僵硬的,可是身體上每一處感覺器官卻比平時更加努力地工作。
她感覺得到男人的手沒有擦,沾著的洗菜水沒有乾,有些濕漉漉的,粘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感覺得到男人的唇是薄的,也很溫軟,有一種她從未接觸過的味道,不知如何形容。
她感覺得到……
強權的吻,沒有深入,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也許就十幾秒鐘,可薑詩美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待他已經離去,薑詩美還沉溺在剛剛的世紀裡。
他吻了她!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意淫二十多年,啊,不是,是她捍衛了二十多年還沒有送出去的初吻。
就在剛剛,沒了。
終於是漸漸有了意識,薑詩美下意識抿了抿唇,似乎剛剛感覺還不錯?
哦,上帝!
她為什麼在想這個?
淦!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是不是有病啊?”
薑詩美和強權異口同聲。
這句話本來是薑詩美理智的大腦指使她罵出來的話,她可以順著大罵他“渣男”“混蛋”,卻因為強權預判了她的預判而讓她瞬間不知所措。
正在她大腦短路快速搶修時,強全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轉身繼續洗菜,還讓她,“去把歌詞寫下來。”
就,嗯?
拜托!
你剛剛屬於強吻誒。
怎麼就跟沒發生過什麼一樣?
怎麼做到的?
不行!
怎麼能就這樣被他吻了連個解釋都沒有!
薑詩美的心理戲結束,她扒了扒強權的肩膀,讓他看著她,“你今天必須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吻我?”
“我允許了嗎?”
強權的身子板得很正,她怎麼扒也扒不過來,隻能有小幅度的傾斜,也不回答她的問題,答非所問地來一句,“你影響到我做洗菜了。”
這絕對是做賊心虛!
薑詩美她站在正義的一方,勇氣與膽量瞬間都很大,肩膀扒不動,那她變開更大的招。
她小小的手一下子就勾住了男人下巴的弧線,然後用力把他的頭轉向她這邊,“看著我,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老實說,這樣被一個女人把臉掰過來,很沒有麵子,強權把還在洗菜盆裡的手拿出來攥住了薑詩美纖細的手腕,把她的手從他的臉上拿開。
兩雙炙熱的目光相互碰撞,沒有一個人躲閃。
手上沾著的水珠滴答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