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詩美她真的身體不太舒服。”魏南晴聽不下去幫忙解釋,“您就通融一下嘛。”
王楠笑了笑,“這個假我可以給,但是,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畢竟,因為你,今天的拍攝進度很慢。”
“好,我會好好反省的。”薑詩美真誠的點頭,然後就離開了片場。
出了片場就變臉。
劇組沒有車送她們回酒店,這裡是影城又打不到車。
薑詩美心情不好,她跟魏南晴說,“你去找觀光車出去吧,我想一個人走一會兒。”
“你一個人?”魏南晴表示拒絕,“不行,我們倆一起,我不放心你。”
薑詩美心情不好就想把人推遠,她有些煩躁,“哎呀,有什麼放心,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記憶裡這是她第一次對她有脾氣。
“好吧。”魏南晴抿了抿唇,“那詩美你記得早點回酒店,外麵冷。”
“嗯。”薑詩美和魏南晴走了相反的方向。
12月的青穀風很冷,走了一會兒她忘卻的腹痛就想起來了。
之前在拍戲,注意力在拍攝上,痛感不太明顯忍一忍就過去了,這會兒忍不過去。
好像,此時此刻,在這“荒涼”的影城,在這冷風呼嘯的街道,她仿佛隻有腹痛這件事可以做。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腹痛上,這之前“缺愛”的“人”有了表現的機會,便可勁兒的表現。
薑詩美最後在一個麵朝陽光能夠擋風的土牆旁蹲了下來。
微弱無力的日光洋洋灑灑的落下來,暖不到她任何一處肌膚。
天空忽然飄起來零星的雪花。
乾旱的西北,降水很少,下雪也是少的。
而今天她卻遇見了這少見的小雪,明明很美,卻硬生生的給人一種悲涼之感。
乾冷的空氣,這算是一種落井下石嗎?
她很想哭,但是找不到哭的理由。
怎麼算都是她的錯不是嗎。
是她做不好,是她太矯情。
她也討厭她自己啊。
那個藏在心裡的負麵悲觀主義人格在這一刻占據了主導位置。
和剛剛知道自己出車禍那次一樣。
她從頭至尾的思考了自己穿過了這幾個月。
她做了什麼?
她什麼也沒做好,她隻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空想家。
也許接受過幾次表揚,可那又怎麼樣了呢?
她依舊什麼傲人的成果也沒有取得。
她已經那麼平凡了,為什麼還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喜歡針對她。
對,今天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孔琪從早晨就開始莫名其妙針對她。
她為什麼要針對她?
她做錯了什麼?
她隻是姨媽痛起來晚了一點點……
終於給自己找到了最好的開脫理由,在自己的世界裡,她把孔琪的罪惡誇大。
然後越想越氣,越氣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