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權並沒有報警,隻是,非常巧,有警車經過,發現這裡有情況下來詢問。
陳楚南時至今日也沒能坐上自己夢想的職業,隻能管一管這種打架鬨事,民事糾紛等。
開車路過這裡,自然下來詢問。
“乾嘛呢?乾嘛呢?”他來勢洶洶。
強權用力踩了一下之後才把腳挪開,孫嶽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很狗地向陳楚南撲去。
“警官,救救我,救救我,他要殺我!”
孫嶽直接倒打一耙,強權聽樂了,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弧度,嘴裡發出輕嗤聲。
事實證明,黑的不會變成白的,白的也黑不了。
陳楚南判定此事為,孫嶽暴力毆打前妻,強權屬於英雄救美。
不過鑒於孫嶽是一個家暴慣犯,他下手很掌控力度,方姝萱身上的傷也隻能讓他拘留幾天。
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不過方姝萱自己知道,這件事遠遠沒有結局,隻要孫嶽還活著她就永遠沒有安生日子。
除非,有一個人,可以保護她,一直陪著她。
之前她一直跟假的強權在一起,孫嶽就沒有機會來找她,她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現在,庇佑沒有了,她隻要一落單就會遇見孫嶽。
回國以後,她就害怕,一個人走路了。
“強權。”他輕輕喚住已經準備上車的男人,眼裡噙著淚水,“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也許是害怕他拒絕,她的語氣小心翼翼。
強權上下掃了她一眼,方姝萱是那種優雅知性的美女,此時,一身淩亂,還帶著傷痕,柔弱可憐,仿佛風一吹就能倒,有一種淒慘的美。
強權知道他不應該管這個事兒,他沒有應聲,一隻腳邁進了車子裡,他坐在了駕駛座上,另一隻腳即將邁進車裡。
方姝萱羸弱可憐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我害怕,求求你了……”
強權心顫了一下,類似的話,他十年前說過。
那是一個雨夜,方姝萱要出國留學跟她的新男友。
那個晚上,是他最後一次求人。
那天他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事,都是他想永遠抹掉的記憶。
人類的大腦對記憶的儲存是有限的,有些記憶,隨著時間就會遺忘。
而那一天,十年前的那一天,時至今日,他都曆曆在目。
他記得她決絕的身影。
他也記得她依偎在那個男人懷裡時的模樣。
他更記得那一夜的雨是從未有過的冰涼。
“我非聖人,救不了,也幫不了。”強權最後一隻腳也邁進了車子,車子關上。
他啟動了車子,可車還沒有開出一步方姝萱就倒在了他的車身前。
他嗯了好幾聲喇叭,躺著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迫於無奈,他還是下了車,這才發現她發燒了。
嘖……
該死……
強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把人抱上車送進了醫院,交了住院費便離開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找到了設計部門的主管的微信,幫她請了兩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