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隻剩兩人四目相對。
他望著她,目光深沉,她看不懂。
她把視線避開,嗔怨,“你老看著我乾什麼?”
“不能看嗎?”他反問。
不正麵回答,提出一個新的問題是他最擅長的事情,薑詩美扯了扯嘴角,心裡吐槽這個人太奇葩。
“不能,你出去,我要一個獨處的空間。”她說。
他答,“醫生說要我好好照顧你,我謹遵醫囑,你也要聽醫生的話。”
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薑詩美心煩煩,索性躺下閉眼睡覺,“隨便你,我要睡覺了,你不許吵到我!”
她側躺不讓自己的正臉能看見後方的人,然後悄悄地睜開,眼睛瞪得像銅鈴。
開玩笑,一個異性在她家,她怎麼敢睡覺。
坐在她床邊的人忍不住輕笑,“你是當我瞎了嗎?”
說完,他站起身,“記得藥滴完後拔針,我去客廳。”
他走了,薑詩美就坐了起來,看了看吊瓶裡的藥,還有一小半,它怎麼流得這麼慢!
而且,有個重要問題,她哪裡敢拔針嘛!
她長這麼大打針不管疼不疼,眼睛永遠都是緊緊閉著的!
很快,瓶裡的藥水已經沒有,就剩管子裡的還在緩緩地流。
薑詩美已經連續吞了好久的口水,她愣是不敢拔針。
要哭了……
這麼下去不就要血液倒流了??
直接叫強權過來拔針多少有點臉小不好意思。
可實在是破在眉睫了,她舉著吊瓶,來到客廳假裝去找水喝,主要是想讓強權看見她這針該拔了,要不一會兒真的管裡的也流完了……
救救她!救救她!
可客廳沒有人。
薑詩美皺了皺眉,四處眺望,這才在廚房找到強權的身影。
這家夥,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薑詩美大步邁進廚房,來到冰箱前。
她進來強權自然就回頭了,一眼看見她的藥瓶裡沒藥水了,他好心提醒,“你該拔針了。”
薑詩美熟視無睹,一個一個拿出存貨:超辣鴨脖以及可樂。
明顯她要吃這些東西。
醫囑裡應該有忌辛辣。
薑詩美這麼猜,隨後就聽強權說,“你生病,不能吃這些。”
“哦”薑詩美連手套都不帶,拿起辣鴨脖作勢就要往嘴裡塞。
她猜強權會攔下她,然後順道把她的針也給拔了。
得快點啊!
時間不多了!
果不其然,強權沒有讓她失望。
她的預判絲毫不差。
強權伸手攥住她拿鴨脖的胳膊,奪走了她手裡的食物,還拿紙給她擦了擦手。
以上所有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溫柔,但是薑詩美很開心,因為馬上就是下一步了。
強權按著她的手,給她拔針。
這個環節薑詩美是不敢看的,頭立馬轉過去,眼睛閉得死死的,眉間的川字在明示她的緊張與害怕。
由於她反應過於激烈,強權忽然就懂了些什麼,等他把針拔掉以後,他的手輕輕地按住紮針孔的位置,語氣溫和帶著一絲明顯的笑意,“不敢拔針就直說。”
他發現了,那又能怎麼樣?
她不承認!
“誰說我不敢?”薑詩美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本想用右手按一下但發現藥瓶還在自己的手裡,她把藥瓶丟進垃圾桶。
一邊按著手一邊詭辯,“主要是你手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拔針呢。”
“嗯。”強權似笑非笑,點了點頭,“怪我,要不我幫你把針再紮回去?”
也是心虛,薑詩美不打算跟他在這兒扯這個事情,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就轉身離開了廚房。
她離開沒多久,又轉身回來,倚在廚房的門邊,皺著眉看著裡麵忙碌的人。
他似乎又要給她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