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時樾十五度鞠躬禮，李霽嵐也是隨即跟上：“二殿下，久違了。”
李霽嵐不知道要說什麼，也是畢恭畢敬道：“二皇子殿下好。”
上官瑾瑜搖頭：“不必拘謹的……如你們所見，瑞澤走了……他那時候被注射了一種奇怪的藥劑，外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頭發，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白色。”
李霽嵐腦海裡不自覺想起了一首“洗衣袋喲”的那種歌……費時樾很快便抬頭：“那麼二殿下……還打算欺瞞嗎？”
上官瑾瑜垂眸：“我……對不起，隻有這種辦法，才能夠讓瑞澤活下去……阻止他「覺醒」，阻止他變成怪物……”
他靠在牆邊，“我知道的並不多……我隻知道，瑞澤出生的那一天，恰好是那些「瑪格特」降臨的時機，他被認定為災厄之子，父皇為了民眾打算將其送入島國任其自生自滅……”
“那時候，我的哥哥他毅然決然選擇製止父皇的行為，他願意代替瑞澤前去島國……”上官瑾瑜扯出苦澀的笑容，“那時候父皇態度很強硬，但終究是拗不過哥哥的倔強……父皇讓哥哥的訓練甚至是課業更加的繁重，即使是這樣他也會抽出時間照顧我和瑞澤……”
“那一段時光很美好，直到三年後……我是最後被哥哥找到的，哥哥抱著瑞澤蜷縮的身體哭著對我說「瑞澤的生命體征正在下降，我們去找父皇……父皇一定可以……」……”
“而那時候，父皇沒有選擇救助瑞澤，反而想要把瑞澤送入地下室等待火葬……我那時候才知道，父皇是多麼的冷血……仿佛多年前那個慈眉善目的他隻是假象而已，又或者……是他單純地討厭瑞澤……”
“我和哥哥選擇帶走了瑞澤，也發現了……地下室裡隱藏的「秘密」……父皇在研究「瑪格雅」，他想要通過人類的基因和「瑪格雅」相結合創造出最強的人類，然而那所實驗室裡，全部都是腐爛的肉泥和人類的斷手斷腳——”
“沒有人類能夠活過那場實驗，但是瑞澤卻毫發無損，他更像是睡著了……之前他幾乎是快要被燒死的狀態，而在幾天之內突然就恢複如初……我們害怕瑞澤被徹底困在實驗室之中，後麵的……大概就是我發現無根之水能夠減緩他的異變……”
李霽嵐皺眉，如果從這個角度去看的話，他們是想要保護「上官瑞澤」，費時樾選擇了沉默下去。
李霽嵐心中默默斟酌一下：“褚蘭啟……他的精神體無法完全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他利用精神空間暫時拖延我和費時樾，他自己估計也意識到了什麼……所以無論你們說什麼，褚蘭啟都不一定能夠聽得進去……”
“他的精神狀況也不算太好，既然他是被異變生物所寄生……那麼現在在他身體裡的應該就是那個生物，但主控權應該還在褚蘭啟身上，我們並不知道在褚蘭啟眼中他是如何看待你們對他所做的一切的……”
“但可以肯定，他對你們有著足夠多的恨意，這股恨意讓他一麵對你們的話題就會變得很不理智甚至是厭煩……不過你們怎麼確定，他異變後會帶來很多的麻煩？”
上官瑾瑜垂眸：“這意味著……某一天我們必須要對瑞澤動手，瑞澤……是重要的親人。”
李霽嵐摸著下巴：“這個可不好說，但這件事蟲族肯定有所涉及，你們是打算找到他嗎？”
上官瑾瑜麵色複雜：“嗯……在不傷害到他的前提下。”
李霽嵐抬頭看天花板：“放棄吧……他現在的綜合能力至少達到了UR甚至是往上的級彆，再加上如果他具備著野獸的本能的話……”
“你們彆說是靠近，抓回壓製他都很難，我覺得想要解決這個其實很簡單……要看褚蘭啟如何選擇。”
“你想想，空有意識而無法操控身體……再加上先前他又被火燒過，在無休止的副本裡走來走去，再加上他還會刻意避開你們……”
“他恨你們，也是理所當然的吧，也許在他的視角裡，你們對他的生死不管不顧，甚至注射藥劑不讓他醒過來……再加上異變生物的性格本就多變，不過這些隻是猜測而已。”
“你知道「瑪格雅」嗎？”
上官瑾瑜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