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軋鋼廠的公用自行車都多劃了三十輛給後勤部使用,李懷德什麼都沒有付出,白得了一褲兜的便宜。
“我跟處長認為不夠,他既然那麼闊氣,那要少了就顯得我們瞧不起他”。馮斌喝著茶說出了一句讓李懷德都覺得有點發毛的話。
“這還少了啊?兄弟,軋鋼廠現在九千五百多人,百分之十的罐頭比例就是九百五十多罐,還不算那衣服跟三層的休息室跟煙”。李懷德是擔心馮斌跟陳德忠玩的太狠了。
這個價碼換做是他,恐怕都不敢向上彙報,因為一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少嗎?臉皮都快撕破了,處長說了他拿著上級批的東西裝牛犢不行,這就是直接批給保衛處的,我們得掏他兜裡的票子花”。
“連聶書記都沒有吭聲,他敢跳出來撈人,那我們就往死了欺負他”。
“處裡都是老煙槍,就這五十箱夠誰抽的?再翻一倍才行,再要一批肉票油票”。馮斌叼著煙一副就像是放印子錢的惡霸一般對著李懷德說著。
“忒狠了,老楊是真慘,你說他吃飽撐著保傻柱這個狗屁廚子乾嘛呢,這趟下來估計他得到處裝孫子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借了”。
聽著馮斌的報菜單般說出了清單,李懷德在心裡對楊廠長默哀了一遍。
“那我也宰他一刀,等兄弟鬆口了,我在掐掐他脖子,爭取一趟讓老楊把褲衩子都賠進來”。
“甭管拿多少,我給兄弟這分一半,這便宜是我白撿的,兄弟可彆推脫”。李懷德心裡也開始盤算著從哪個方麵再次提價。
讓楊廠長又能肉疼但又舍得掏兜,兩個人在辦公室裡一邊抽著煙一邊狼狽為奸的算計可憐的楊廠長。
楊廠長此時已經接到了陳德忠的電話,咬碎了牙齒同意之後就開始趴在桌前翻著電話本逐一給上麵相識的朋友打電話籌措著物資。
“可以通知他們送粥過來了,順便讓他們把衛生打掃乾淨,這麼大個人了還拉褲兜裡,真是一點衛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