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會有意見,但能怎麼辦呢?這群人弄了一張破弄了個魚蝦蟹的攤子,還有骰盅,這是工人消遣娛樂還是辦賭場啊?”。
馮斌端著茶杯吹了吹,輕抿了一口之後才緩緩說道。
“陳副廠長,你要覺得有意見,一會你去找我們處長,實在不行就牽個頭在廠內會議議討論一下,我們保衛處的處罰結果合不合適”。
馮斌直接打斷了陳愛軍想要繼續講的那些工人多不容易的鬼話,能聚在那三個窩點玩的,有幾個是家裡困難的,又有幾個是無辜的。
聽到馮斌的話,陳愛軍也是險些耐不住脾氣想要怒吼一聲“討論就討論”。自從當上了副廠長,他早就有些飄了。
一直都在拿自己跟李懷德做對比,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副廠長,雖然他是代的,那也還是副廠長。
正當場麵僵持住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隨即大門嘎吱一聲被人打開。
“馮科長你好啊,沒打擾你吧?,陳副廠長也在啊”。工會的吳主席拿著一本冊子走了進來,對著兩人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吳主席啊,沒打擾沒打擾”。馮斌熱情的起身跟對方握了握手,然後挪過來一張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一個常年處理工人的事情,又極具語言藝術,李懷德將來恐怕都得跟他和顏悅色的暢聊工作,馮斌自然是要提前處處關係。
故意留著陳愛軍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工會出麵,在賣個人情,順坡下驢的將這件事按原定計劃解決,又能跟這位將來在軋鋼位極人臣的工會主席麵前提前散發出善意。
不趕走陳愛軍,就是怕他待會急了眼,跑去找那位楊書記,這樣很容易進一步的將事態升級。
“吳主席”。陳愛軍也有些錯愕,他沒想到這件事工會來得這麼快。
“嗬嗬,陳副廠長,事情我也知道了,剛才不少家屬已經去工會哭著求助了”。吳主席掏出煙盒跟火機,先將煙遞給了馮斌。
“馮科長,這件事你體諒體諒我,這工人家屬一個個都在我那像哭喪一樣,我這頭是一個頭比兩個大啊”。吳主席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這才苦著一張老臉緩緩說道。
“吳主席,你說我容易嗎?我也不容易啊,這舉報信都收了七八封,地點都給我標注明確了,我要不抓人,行嗎?”。
“你可彆覺得我在找麻煩,更彆覺得我跟工人過不去,職責所在啊”。馮斌吸了一口煙,滿臉愁容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我理解,我明白,這保衛科也是執法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