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在場,現在想否認也來不及了。
楊梅心念一轉,立刻想出了對策,笑道:“‘人民幣’指的就是華夏幣啊,我們華夏人民用的貨幣,叫人民幣有什麼不妥?”
聽起來也有道理,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了木山月。
木山月卻沒有那麼好打發,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楊梅臉上,眸光沉沉。
名字一樣,還知道前世的人民幣,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木山月一直以為梅兒穿越過來後會跟他一樣擁有跟前世相同的容貌,所以寸步不離地守著楊玫,等待著那一刻。可現在想來,也許世事並不總是雷同,也許梅兒穿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也說不定。
這個人,或許就是楊梅。
她不承認不要緊,他總會有辦法查清的。
三千年都等過來了,不急在這一時。
想到這裡,木山月冷靜了下來,淡然道:“原來是這樣,那是我少聽多怪了,你們...繼續。”
說罷,他退後了幾步,重新將自己掩映在樹影之下。
楊梅鬆了口氣,還好木山月沒有一直糾纏這個問題,不然她真怕自己招架不住。
君明遠卻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眸。
他本就心思縝密,尤其楊梅又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她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楊梅手心的冷汗和手指不自覺地顫抖,以及後來的如釋重負,都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她內心是恐懼的。
這種恐懼不是因為木山月,而是因為木山月的話。
人民幣...北京**...是什麼?為什麼它們會讓楊梅感到恐懼?君明遠想不通。
看來除了透視眼,他的未婚妻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啊。
君明遠將楊梅戴著戒指的左手緊緊地包在手心裡,暗下了決心。
不管楊梅在隱瞞些什麼,在害怕些什麼,這些都不重要。她不想說的,他會幫她遮掩;她所害怕的,他會幫她掃平。
他唯一在乎的,隻是她的人,和她的心。
“小梅。”君明遠低頭看著她,眼裡的深情遠比此刻夜空中的星星更加清晰,“謝謝你。”
謝謝你願伴我身旁,令我此生不再寂寞遺憾。
楊梅看著他笑:“不客氣。”
常晟的嘴又忍不住了,叫道:“親一個!親一個!”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起來,紛紛叫嚷著“親一個”。
隻有兩個人臉色難看。
一個是木山月,一個是楊瑞。
木山月不是沒見過楊梅和君明遠親吻,可那時候的楊梅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是楊玫的朋友而已,再無其他。
但是現在他懷疑楊梅就是梅兒,再看那兩人親吻,感覺就完全不同了。試問誰能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跟彆人親熱而無動於衷?
木山月驀地轉過身,望著不遠處那一池微漾的綠水,心臟細細密密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