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會被那幾個家夥取笑好幾個月的。
說著才恍然意識到了君明遠剛才的稱呼,惱了,“我還沒老呢,你就開始嫌棄我!”
君明遠笑了,似陽光照進了幽暗,挑眉道:“你都28了,還不老?”
楊梅張口結舌,竟無言以對。
好吧,她是比他老。
氣勢頓時弱了下來,楊梅哼哼唧唧地彆過了臉,心裡卻老大不服氣。
老牛吃嫩草什麼的,前世多的是。什麼姐弟戀,婆孫戀,她也不過就比君明遠大了三歲而已,女大三抱金磚啊,吃吃又怎麼了。
“說起來...”君明遠的神情忽然怪異起來,“你那時候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交過男朋友吧?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
楊梅的身體倏地僵硬了。
“哇,壁虎!”她突然指著天花板叫道。
非常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招數,君明遠眯眼不為所動地瞅著身下的人,一副你不說就彆想起床的架勢。
楊梅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很介意這個嗎?”她問。
“不介意。”君明遠答得很爽快,“但我會妒忌。”
一想到有彆的男人也曾經和楊梅這般親密無間,這般海誓山盟,甚至生兒育女,他就妒忌得發狂。
楊梅咬了咬唇,半晌才心虛地說:“那個,結婚生孩子倒是沒有,不過,我交過一個男朋友......”
話音未落,嘴就被君明遠狠狠地堵住了,他不想從楊梅口中聽到他們曾經多麼恩愛繾綣,怕自己會腦補出各種各樣的場景,而那些場景可能會將他逼瘋。
“唔”
楊梅被他親得差點喘不上氣,隻好用力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好不容易才推開了他。
“喂,聽我說完啊。”她瞪著君明遠,“上次皮子儒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君明遠一怔。
那次他誤以為楊梅被皮子儒玷汙了,因為不忍心去聽那些細節,差點導致了兩人分手,之後他答應過楊梅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好,你說。”君明遠冷靜了下來。
想起前世的那個男人,楊梅有些唏噓,“我跟他認識了一年,交往了兩個月,我死的那天早上還帶著早點去了他家。”
君明遠星眸微閃,心裡早已經將那個男人劈成了八瓣,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他和一個女人沒穿衣服睡在同一張床|上。”楊梅苦笑,又帶著一絲嘲諷,“他說他隻是一時糊塗,說他愛的人是我,說這隻不過是男人的逢場作戲...”
君明遠有些心疼。
親眼將自己的愛人抓奸在床,這種打擊有多大,他能想象得到。
“你當時一定很傷心吧?”他親了親楊梅的額頭,有些後悔自己的追問。
“傷心?”楊梅歪著腦袋想了想,神情疑惑,“我本來應該傷心的,可奇怪的是,好像一點都沒有,就是有點氣憤。大概是因為愛得不夠深吧。”
君明遠的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接著就聽到楊梅氣鼓鼓地說道:“當初他追我的時候我就說了,我對他沒有那麼喜歡。他不聽,死纏爛打的,發各種毒誓,又說什麼我是他的太陽,他的月亮,他的空氣,離了我他就活不了。還說什麼他這輩子就認定我了,除了我他絕不正眼看其他女人一眼,結果呢?劈腿就算了,還把責任推到我頭上,說什麼交往兩個月了,我連親都不讓他親,所以不能怪他出去打野食!去他的!”
說起這個,楊梅氣不打一處來,順便將氣撒到了某人身上。
“君明遠,你們男人都這麼無恥嗎!”
君明遠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兒,甚至暗暗感謝了女朋友前任的八輩祖宗,感謝他們家養出了這麼個無恥的種,才讓自己成了楊梅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嗯,除了我,其他男人都無恥。”最厚顏無恥的人說道。
楊梅忍不住噗嗤笑了,捶了捶他,“好了,該起來了,不然真要來不及了。”
話音一落,就聽門口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還有嚴初雲間或夾雜著林小清白蓮等人的笑聲。
“楊梅!起床了!”
“太陽曬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