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飯一般在晚上吃,但因為君明遠還得去陪沈老將軍過年,便定在了中午。
顧雪宜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好菜,不得不說,她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
君書劍是個大男子主義者,他心目中賢妻的標準就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外不丟他的臉麵,在家滿足他的需求——身體上的和心理上的雙重需求。
其實論容貌來說,君書劍的原配夫人沈月珠長得明豔動人,氣質出眾,甩顧雪宜十幾條馬路都不止。可君書劍卻偏偏喜歡顧雪宜,並不是因為他眼瞎,而是他的需求決定的。
君書劍那會兒年輕,又是剛從底層爬上來的新新貴族,品嘗到了權力的好處,便慢慢地上了癮。這種對權力的掌控也逐漸影響了他和沈月珠房|事上的和諧。
沈月珠性格率真,骨子裡卻保守,當君書劍要求她擺出種種羞恥的姿勢,甚至要她像不正經的女人那樣為他服務的時候,沈月珠是拒絕的。不僅拒絕,她還生氣,認為丈夫不尊重自己。
這種態度讓君書劍又羞又惱,在他看來,妻子就應該以夫為天,不順從丈夫的妻子不是一個好女人。可沈月珠的身份擺在那,沈老將軍還在後方虎視眈眈,君書劍不敢發作,隻能憋屈地忍著,漸漸的,他也就不太熱衷和沈月珠同房了。
但男人的血氣總得找個地方發泄,也就是在那時候,君書劍和顧雪宜勾搭在了一起,突破了最後的防線。
其實兩人青梅竹馬,之前也並沒有什麼曖昧,顧雪宜害羞靦腆,時常還躲著他。可自從他和沈月珠結婚以後,顧雪宜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每次君書劍回老家,她都會找借口過來,含情脈脈欲語還休,活脫脫一個想愛不能愛的可憐少女。
這種隱忍的愛慕讓君書劍屬於男人的自尊心迅速膨|脹起來,而且顧雪宜還有一點合他的心意,她在床|上乖得像一隻兔子,隨便他怎麼折騰都沒有二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了這種誘|惑?
顧雪宜同時滿足了君書劍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需求,所以,她的小三轉正是一種必然。
但是站在君明遠的角度,這種必然是可恥又可恨的。
因此,他也必然不會讓顧雪宜好過。
飯菜已經上了桌,眾人圍著圓桌團團而坐,顧雪宜吩咐傭人:“去把小淩也叫出來吧,準備吃飯了。”
幾分鐘後,傭人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過來了。
正是淩嬌。
淩嬌捧著肚子在顧雪宜身邊的位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這才抬頭討好地叫人:“伯父,伯母,子儒,瑤瑤。”
她的目光依次掃過那幾人,突然頓住了。
“楊梅?”淩嬌驚訝地瞪大了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楊梅朝她友好地笑笑,“淩嬌,好久不見。”
淩嬌現在是個孕婦,不能受刺激——雖然楊梅心裡很清楚,自己出現在這裡,對淩嬌來說就已經是個刺激了。
淩嬌猛然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怎麼在這兒?”
“小淩!”顧雪宜心臟都快嚇停了,急忙起身扶著她,責備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動作彆這麼大,小心肚子裡的孩子啊!”
淩嬌這才反應過來,慌忙道歉:“對不起伯母,我下次會小心的了。”她坐了下來,目光再次看向楊梅那邊,便看到了楊梅身邊麵無表情的君明遠。
君明遠這個人淩嬌是聽說過的,但並不知道長什麼樣。為了保胎,她在君家的行動被約束了,除了吃飯散步聽音樂以外,基本上沒有其它的娛樂,以至於現在看到君明遠,她還單純的以為就是楊梅的男朋友。
楊梅和她男朋友為什麼大過年的會出現在這裡,淩嬌完全無法理解。
“楊梅,聽你們剛才的口氣,你和小淩之前認識?”顧雪宜笑盈盈地問。
“是啊顧姨,我跟淩嬌是大學室友。”楊梅笑道。
顧雪宜愣了一下,“這可真是巧了,小淩是子儒的女朋友,你是明遠的女朋友,以後說不準還會是妯娌呢。”
楊梅笑了笑,沒接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