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君瑤的心思,君明遠半點不知。在他看來,君瑤還是個孩子,孩子都是依戀大人的。
楊梅倒是覺得有些不太正常,“喂,君明遠,你覺不覺得你妹妹對你有些奇怪啊?”
“哪裡奇怪?”君明遠邊開車邊問。
“比如,她好像很不喜歡你跟我在一起?”
“哦,這就算奇怪了?”君明遠笑了,“那楊瑞每次看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怎麼說?”
楊梅:“......”
“還有,木教授也算是你哥吧?他對我的態度就更差了,每次看到我眼睛就冒火,恨不得把我從你身邊徹底變消失才好。這個,又怎麼說?”
楊梅無語。
好吧,她無話可說。
說起木山月,楊梅突然想起來了,“外公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木教授每天給他施針,頭已經不痛了,說是等外公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恢複到正常範疇就可以動手術了,估計還需要一個月左右吧。”
楊梅點頭。也是,沈老將軍畢竟年紀大了,手術風險不小,這樣把握更大一些。
“對了,剛才你看出什麼了嗎?”她問。
君明遠臉上的笑容一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顧雪宜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她就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至於君書劍,暫時還看不出來,但就憑他婚內出軌,還親手將那塊奪命玉墜送到我母親手裡,就是幫凶。”
對於君書劍,君明遠已經徹底地沒了感情,連爸都不願意叫了。
楊梅沉思了一下,很讚同他的分析,她也是這麼想的。“不急,咱們慢慢查,遲早有一天能找出真凶,為婆婆報仇!”
本來沉悶的心情因這聲“婆婆”瞬間開朗了起來,君明遠嘴角微微上揚,連車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都是那麼可愛。
半下午的時候,車子進了沈公府。
木山月正在為沈老將軍施針,細長的針紮滿了他半個腦袋,看起來特彆得慌。
“疼嗎?”楊梅糾結地問。
沈老將軍頭不能動,嘴巴卻沒閒著,“不疼,放心啊小梅,外公好著呢。”
木山月將最後一根針紮了進去,這才抬眼望向楊梅。
她剛從外麵進來,穿著略顯臃腫的粉色中長款羽絨服,戴著米色針織帽,黑如瀑布的秀發上還沾著幾片雪花,襯得臉愈發白,唇愈發紅。
木山月抬手動作溫柔地替她拂去那礙眼的雪花,臉上的表情卻臭臭的,“在你心裡,我的醫術就這麼差?”紮個針還會讓病人覺得疼?
“不是不是,你的醫術天下第一!”楊梅連連擺手,嘿嘿笑著拍馬屁。
從知道木山月是她前世的哥哥以後,她說話也就沒了顧忌,真心地把他當成了親人。
可有人並不這麼想。
“喂,臭小子,治病歸治病,彆趁機對我外孫媳婦動手動腳的啊!”不能動的沈老將軍依然中氣十足,臉色比木山月還臭。
木山月隻是楊梅學校的教授,兩人非親非故的,乾什麼這麼親密?
越界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