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秀珍“噯”了聲,正要跟方靜打個招呼就走,方靜卻沒打算放她們離開。
“楊梅啊,這麼急著走做什麼,你看好不容易在帝都遇見老鄉,多難得啊,聊幾句吧。”她笑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楊梅的臉上狠狠地打了幾個轉,心頭暗恨。
小蹄子果然是個妖精,越長越媚,怪不得能將他們家雲凱迷得頭暈腦脹的,連她這個媽的話都不聽了。
方靜的視線移到楊梅身上,突然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停頓了一下,這視線有些陰寒,楊梅皺了皺眉,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方靜一震,她是過來人,立刻就有了一個猜測。
嗬嗬,賤丫頭就是賤丫頭,到哪兒都忘不了勾引男人,才進大學不到一年,居然就大了肚子,真是好笑。
“對了楊梅,我記得你是考上帝都大學了吧?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怎麼沒去學校呢?”她咯咯笑了起來,開玩笑似地說:“不會是因為作風問題,被學校開除了吧?”
餘秀珍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方大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麼作風問題,我們家小梅是因為這段時間有事,所以才請了假,過段時間自然就回去上課了,你不知道情況彆瞎說!”
方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拖長音哦了聲,“原來是這樣啊,嗬嗬,那真是巧了,我們家雲凱這段時間也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沒去上課呢,能理解。”
她歎了口氣,“哎,以前沒來帝都的時候吧,總覺得帝都哪哪都好,現在到了這邊定居,才知道日子艱難啊。買房子要幾百萬,買車也要幾十上百萬,還有吃喝住行,樣樣都要錢,可憐我們家雲凱日忙夜忙,半年也才掙下了買房買車的錢,人都瘦了一大圈,真是心疼死我了。”
表麵上是訴苦,話裡話外卻都是炫耀,半年掙幾百萬,確實挺能耐,挺值得炫耀的。
不過跟自己家有一毛錢關係嗎?
楊梅暗暗冷笑,“方靜,既然你這麼心疼,就彆讓你兒子再辛苦了唄,萬一累壞了怎麼辦?錢再多再能耐,那也生不出兒子啊,你說是吧?”
方靜微胖的臉皮顫了顫,頓時就惱了,張口想要罵幾句,那邊楊梅已經拉著餘秀珍和餘老太太扭頭走了。
她恨恨地跺了跺腳,回身坐進了車裡,關上車門,生悶氣。
“你說你,乾什麼非得下去損人家一頓?這不是找罵嗎?”邱建國皺眉道。
方靜瞪著他,“邱建國,你還有沒有心的!咱兒子現在弄成這樣,都是誰害的?是楊梅那個賤蹄子!見不著就算了,既然碰見了,不損她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邱建國有些不耐煩地發動了車子,“雲凱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你又發什麼神經?”
“挺好的?”方靜氣得將自己的手提包砸了過去,“邱建國,你到底有沒有真正關心過咱兒子?雲凱在外麵成天笑嗬嗬的,那都是裝出來的,他是不是真的開心,你這個做爸的還分不出來嗎!咱兒子他...他心裡苦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想起兒子時常獨自發怔的模樣,想起他抽屜裡那日記本裡夾著的照片,方靜隻覺心裡一陣陣發痛,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雲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應該是快樂的,幸福的,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楊梅害的,她毀了我兒子的一輩子啊!”
方靜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怨恨。
而那邊楊梅對此絲毫不知,她的心情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依然高高興興的和餘老太太餘秀珍回了四合院。
剛進門,就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走廊上,正在逗那隻鸚鵡。
聽到動靜,男人抬眼看了過來,須臾,露出了一抹親和的笑容,“楊太太,楊梅。”
那頰邊的兩隻酒窩,在陽光下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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