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嬌一個踉蹌,摔倒在門口的青石板上,膝蓋磕得生疼。
她卻顧不上查看,連忙爬起來要闖進門,卻被顧雪宜叫過來的兩個傭人攔住了。
顧雪宜看著淩嬌,眼裡閃過輕蔑的暗光,臉上卻做出一副無奈的姿態,道:“小淩,你看,子儒並不喜歡你,我就算是他母親,也不能不顧他的意願,逼著他娶你是不是?”
呸!假惺惺!
淩嬌恨得牙癢癢的,心裡卻明白,事情再沒有了回旋的餘地,她的豪門美夢徹底破碎了。
可是付出了這麼多的辛苦努力,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是怎麼也不會甘心的。
“想讓我走也可以,三十萬太少了,你給我一百萬,我立馬就離開!”淩嬌咬牙說道。
君子儒眼裡的嫌惡愈發明顯,實在不想再看到淩嬌那副醜惡的嘴臉,隻對顧雪宜道:“媽,你看著處理吧。”說完轉身進了屋。
顧雪宜對淩嬌笑笑,張口道:“一百萬倒是不多,隻不過一分錢一分貨,要是彬兒健健康康的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彬兒得了病,就不值這個價了。”
剛走到拐角處的君子儒突然腳步一頓,心裡湧上惱恨的怒火。
居然將他的兒子比作貨物,在這裡討價還價,可恨!
心裡對顧雪宜的不滿再次升級。
當初要不是顧雪宜刺傷了他的重要部位,他也不至於成了一個廢人。再加上顧雪宜三番兩次地逼著生病的君佑彬學笑學站,君子儒都一一看在眼裡,早就心生不虞。
現在又聽到顧雪宜將自己的兒子說得這麼廉價,更讓君子儒鬱氣難平。
君子儒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他敬愛的母親從來都是把榮華富貴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就算是他這個兒子,恐怕也隻是她往上爬的工具吧?
嗬,女人,都是一樣的貨色......
君子儒沒說什麼,抬腳去了嬰兒房。
門外,淩嬌氣得臉漲紅。
“顧雪宜,彬兒生這個病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當初死活要我順產,彬兒至於遭這個罪嗎?!你才是罪魁禍首!”
顧雪宜臉色一變,立刻對其中一個傭人使了個眼色,“去,將她屋裡屬於她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她!”
傭人應了聲。
不出五分鐘,一大包衣服鞋襪什麼的就劈頭蓋臉地扔到了淩嬌的身上。
還有一個大箱子。
淩嬌還想說什麼,顧雪宜已經將那張支票丟到了她腳下,“趕緊走!”
說完,當著淩嬌的麵,命人關上了大門。
淩嬌呆愣了十幾分鐘,像是終於認清了現實,忍著羞辱將衣服收好,然後撿起那張支票,拖著箱子走了。
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她的眼裡蹦出了仇恨的火花。
以為區區三十萬就可以打發她了嗎?沒那麼容易!且等著吧,誰負了她,她就讓誰不好過!
淩嬌背影有些狼狽,也有些淒涼。
顧雪宜站在二樓窗戶邊看著,心裡沒有一絲的憐憫觸動,反而像卸下了一塊石頭般釋然。
終於將這個礙眼的女人弄走了。
子儒哪怕已經是個廢人,也輪不到娶這樣一個蠢笨的女人,哼。
顧雪宜抬手看了看表,君書劍出門也有一個小時了,該到醫院了吧?
......
君書劍趕到木氏醫院住院部的時候,卻被告知楊梅今天一早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