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莊裡,沈月珠笑得直不起腰,“該!那個老混蛋,氣死他最好,哈哈哈。”
她懷裡的大寶也跟著咯咯咯地笑起來。
沈月珠低頭在大寶的小臉墩上吧唧親了一口,“哎喲,奶奶的小乖乖也覺得好笑呀?”
楊梅和月嫂將一塊超大的爬行墊鋪在草坪上,一邊笑著應沈月珠的話:“媽,爸這下氣得可不輕,從說一不二到看人眼色,那心理落差,一時半會兒怕是適應不了。”最關鍵的是,那人還是他一直以來都瞧不上眼的兒媳婦,彆提有多憋屈了。
“適應不了就滾蛋。”沈月珠冷哼道,“以前風光的時候,成天拿家產說事兒,好像明遠稀罕他那兩個臭錢似的,現在也讓他知道知道,咱要是想要,分分鐘可以搶過來,不需要他施舍。”
說著她笑眯眯地看著楊梅,“小梅,說起來還是你最有本事,要是靠我和明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吐出這口惡氣呢。”
對楊梅這個兒媳婦,沈月珠真是滿意得不得了,長得好看就不提了,性格還對她的胃口,會生養,一生生四個,個個都是她的心頭寶,更何況人家還能乾,腦瓜子比誰都靈活,不驕不躁不怯懦,有這樣的媳婦鎮宅,兒子在外麵做事那真是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
人常說娶個賢妻旺三代,沈月珠覺得,他們家再昌盛個百年應該沒什麼問題。
婆婆誇獎,楊梅自然高興,不過她身為晚輩還是謙遜一點,於是抿嘴笑道:“我可不敢居功,要不是有媽你和明遠在後麵做我堅實的後盾,我才沒那個膽量呢。”
婆媳倆實力互誇,惹得旁邊的幾個月嫂都捂著嘴笑。
四胞胎滿了四個月,正是對一切都新奇的時候,見大人們笑,也都咧著兩顆小乳牙跟著笑。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或許是因為冷空氣提前退場的關係,越是臨近年關就越是暖和,居然有了一點早春的氣息。
這麼好的太陽,正適合小嬰兒補鈣,四胞胎被放在爬行墊上,揮著小手蹬著小腳,張著好奇的眼睛四處觀望,偶爾用大人聽不懂的“嬰語”相互交流著什麼,逗得楊梅沈月珠和幾個月嫂都忍俊不禁。
“太太,少夫人,小楊先生來了。”保安跑步過來報告道。
楊瑞來了?
楊梅大喜,剛要前去迎接,楊瑞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手裡還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雪貂。
“我來看看我外甥外甥女,順便把君球球給你送過來。”楊瑞將君球球提溜起來,塞給了楊梅。
當初楊梅懷孕,將君球球留在了四合院,一直由楊家人照料,現在四胞胎也四個多月了,楊梅便想著把它接回來,正好陪四胞胎玩耍。
君球球這一年長了不少,看起來有一隻貓那麼大了,皮光水滑,潔白無瑕,看得出來是被人精心喂養的。
楊梅將它捧在手心,與它對視,笑眯眯地道:“君球球,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以後四胞胎的安全就由你負責了,有沒有信心?”
君球球眨了眨黑豆似的小眼睛,歪著腦袋瞥向地上那四個咿咿呀呀的小嬰兒,一蹬腿跳到墊子上,先在三寶身上嗅了嗅,又跑去大寶二寶四寶邊上同樣嗅了嗅,忽然仰麵癱倒,腳丫子還抖了抖。
四個月嫂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楊瑞抱著胳膊冷笑:“君球球,彆裝死,不然我不介意再讓你挨一針。”
君球球像是受到了巨大驚嚇,一骨碌爬起來,精神抖擻地在四胞胎麵前翻滾賣萌,四胞胎的注意力立刻全被吸引過來了,咯咯咯笑個不停,連一向高冷的三寶都沒忍住。
楊梅白了楊瑞一眼,“哥,你嚇唬君球球乾嘛?”
楊瑞聳肩,無奈地道:“這家夥皮太厚,油鹽不進,鬼主意又多,仗著爸媽寵著,把家裡那隻鸚鵡都快嚇出抑鬱症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它就怕打預防針,不然還治不住它了呢。”
原來是這樣,楊梅不由失笑。
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想當初君球球在島上稱王稱霸,連毒蛇都不怕,卻怕一根細細的針,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