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還真不好說。”施古砸吧砸吧嘴，道，“你跟於建楠的那事兒鬨得太大，估計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你現在怕是不好混啊。”
淩嬌咬牙不語。
這兩天她曾經試著給其他的“恩客”打電話發短信，但他們都沒有理睬，有的甚至還把她拉黑了。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貶值”了。
“那你還給我打電話乾嘛？”淩嬌沒好氣地道。
施古嘿嘿笑：“彆這樣說嘛，上頭不好混，你可以混下麵啊。”
淩嬌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咳咳。”施古輕咳了兩聲，開始循循善誘，“淩嬌，你想想，你是能過苦日子的人麼？沒有大學文憑，你將來能找到什麼好工作？夠你開銷的嗎？所以，我替你重新謀了一條生路，有錢人咱現在靠不上，但普通人可不管那些，他們隻要是個女人就行。彆看這些人給不起大錢，但聚少成多呀，一次兩百，一晚上有個七八上十次的不也就夠了麼，反正往那兒一躺，兩腿一伸，也不累，你說是不是？”
“是你媽的頭！”淩嬌差點氣爆了，破口大罵，“你當本姑娘是什麼？雞麼？！”
見淩嬌態度激烈，施古也沒了耐心，嗤笑道：“不然呢？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披著女大學生的皮就不是出來賣的了？我告訴你淩嬌，你就是個雞！為了錢就可以隨便乾的雞！彆特麼在這跟老子裝清高！”
淩嬌啪一聲掛了電話。
她的心裡仿佛揣了一個火把，要將施古燃燒成灰！
“死...都去死...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都去死！！”淩嬌的指甲狠狠地戳在硬邦邦的樹皮上，詛咒著，痛罵著。
夏天的夜晚，有螢火蟲，那微微的光亮，似乎在指引人們找到正確的路。
但在淩嬌眼裡，隻有漆黑。
她漫無目的走著，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鈔票嘩嘩的聲音，一會兒是施古的淫笑，一會兒是楊梅倨傲的嘲諷，像是無數隻蒼蠅，嗡嗡嗡地在耳邊回響。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哪裡，隻聽到手機“叮”的一聲響，是短訊的聲音。
淩嬌回過神來，神色一喜，忙掏出來看了一眼。
卻不是那些金主們發來的，而是施古。
“淩嬌，乖乖地聽話，我會給你拉客的，到時候掙多少錢都平分。我警告你，要是敢搞鬼，彆怪我不客氣！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奈何不了那些大人物，還奈何不了你？”
淩嬌心裡一陣淒涼。
她知道，自己上了賊船了，下不去了。
同是伺候男人，但有錢人和窮鬼在她眼裡是不一樣的，跟那些窮鬼做，她會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汙染了，那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她淩嬌，生來就應該是有錢人，是公主！公主怎麼可以跟販夫走卒在一起。
這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嬌兒，你去哪兒了？”是梁秋雅，見繼女出去半天了沒回來，心裡擔心，在樓下小店打的座機。
“好了，我馬上就回去了。”說完，淩嬌掛斷電話，轉身往回走。
忽然，她的目光被路邊的一家商店吸引住了。
那是一家農資店，主營：農藥、化肥、種子和化工用品。
淩嬌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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