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嬌閉上眼,兩滴淚順著眼角流出,滴在了枕頭上......
半個小時後,施古終於儘了興,給奄奄一息的淩嬌鬆了綁,將她拖到衛生間,扔進了浴缸,開始放水。
水很涼,淩嬌一個哆嗦,終於回過了神,她費力地往外爬,卻被施古一腳踢了回去。
“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淩嬌哀求道。
施古嘁了聲,“你以為老子跟你一樣天真?保證?發誓?全特麼是狗屁!今天老子就要乾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聽話。”
想到剛才的噩夢,淩嬌一陣顫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站起來,跨出浴缸就往外跑,施古一把拽住了她。
慌亂之下,淩嬌抬腳踹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
浴室地滑,施古又是赤腳,本身噸位又重,一個站立不穩,直接往後摔倒,腦袋正正地磕在了浴缸上。
血順著他的後腦勺汩汩地流出來,流進了浴缸,浴缸裡的水很快被染成了紅色,刺目的紅。
施古一動不動地歪在那裡,眼睛瞪著如死魚一般,漸漸的,眼裡的驚恐變成了永恒。
“啊!!!”
淩嬌捧著頭大叫起來,那是發自肺腑的恐懼。
一直叫了兩分鐘,淩嬌才慢慢地恢複了理智,她慢慢地挪過去,抖著手探了探施古的鼻息。
死了...施古死了!
淩嬌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卻已經流不出眼淚。
“報警,對,我要報警!”淩嬌自言自語地道,然後瘋狂地跑出衛生間,到處翻找,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包,還有手機。
可在撥打報警電話的最後一刻,她猶豫了。
報警有用嗎?
這裡到處都是她的指紋,施古是碰死的,不是病死的,這裡除了死者就隻有她一個人,誰會相信她是清白的?
而且,楊梅一直以來就看自己不順眼,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暗中做手腳,說不定直接讓人汙蔑自己故意殺人也說不定,到時候她還有活路嗎?
就像上次,明明楊梅就是走私了,可她有錢有勢,她丈夫是少將,她還有朋友在警局,生生的把頹勢扭轉了,還成了全華夏最有名的慈善家,嗬,虛偽。
不,她不能自投羅網,不能給那個毒婦任何機會!
可是,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淩嬌裸著身子,蹲在客廳裡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待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嫁給君少的不是她?她到底哪裡不如楊梅?
手機從掌心滑落,掉到了包上,和玻璃瓶子撞擊在一起,發出了“當”的聲音。
淩嬌低頭,呆呆地盯著那瓶硫酸,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鬆動了,一個罪惡的念頭反反複複地在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許久,她起了身,冷靜地穿上衣服,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又去衛生間裡看了施古最後一眼。然後,背上包,反鎖了房門,離開了這個地方。
淩嬌沒有回出租屋,她去了明月山的山腳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扔給了司機五百塊錢,靜靜地等候。
這裡,是明月山莊進出的必經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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