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咂摸著“勞累”二字,不由得冷笑一聲,“柔嬪身子柔弱,受了這番折騰,可有大礙?”
“回皇上,柔嬪小主身子雖虛弱,但從脈象上來看並無大不妥,隻需開幾副寧靜安神、強身健體的的補藥即可。”
瑞帝嗯了一聲,擺擺手讓太醫下去,他拿起床頭的娟帛,親手替柳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又為她掖了掖被角,隨即對溫如山道:“把朕的案幾搬到玉芙宮來,朕在這兒守著柔嬪醒來。”
溫如山微愣,然後立刻彎腰行禮退出了柳玥的寢殿。
外間靜下來後,柳玥睜開眼,眼角餘光打量了下寢室,空無一人,她稍稍呼了口氣,隻是沒想到皇上竟然為了她,把朝政都搬來了玉芙宮處理。如此獨寵,倒叫她頗為意外。明明這幾日,她看到的瑞帝,眼中皆是濃濃的欲色。
不過,她還是謹慎的。演戲要演全套,現在還不能醒來,正好請安早起,現在就補補覺吧。
一覺睡到了午膳時分,瑞帝來寢殿看她,柳玥睜開眼,一見人,眼尾就紅了,襯得一雙眼睛水光瀲灩,分外引人。瑞帝大手撫上她白嫩如玉的臉頰,淡淡一笑:“醒啦?”
柳玥微微往瑞帝的掌心靠了靠,“皇上,您怎麼來了?”
“朕的愛妃受委屈了,心疼得很,怎麼能不來呢?”
柳玥撐起身子,朝瑞帝伸了下手,瑞帝順勢就把人撈進了懷裡。柳玥隨即就像藤蔓似的纏住了瑞帝的脖頸。
“皇上,您對臣妾真好。隻是,臣妾心疼您,朝政如此繁忙還要為臣妾的事掛心。”
瑞帝捧起柳玥的小臉兒,玩味地看著她:“愛妃如此懂事,朕更是心疼了。”
柳玥小嘴一癟,“這話聽著像在取笑臣妾。”
可不是取笑嗎?彆人不知道,瑞帝很清楚,這幾日他的柔嬪是有多能鬨騰,現在卻又要裝這副賢良淑德的可憐樣兒來勾他。
“好了,說說吧,今天受什麼委屈了。”
柳玥撅著嘴,搓著瑞帝龍袍上繡得珍珠,悶著聲音開了口:“今早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回來遇上了秦才人和王婉儀。還在儲秀宮時,她們兩個就仗著家世出身不把嬪妾放在眼裡,常常與嬪妾發生爭執,嬪妾與她們兩個很有些齟齬。隻不過入宮後與她們甚少來往,彼此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哪想到今日碰上,兩人對嬪妾行禮問安時十分不敬,臣妾心中有氣,和二人爭執了兩句。偏偏這時良妃娘娘來了,說臣妾不是一宮主位,沒有訓誡宮妃的權利,偏偏恃寵生嬌,藐視宮規,罰嬪妾在宮道上跪滿兩個時辰。良妃娘娘是一宮主位,她罰嬪妾,嬪妾沒有話說,隻是嬪妾實在冤枉。因為嬪妾自始至終並沒有責罰訓誡兩位妹妹,隻是想著兩位妹妹在後宮對宮規不熟,探討一二罷了,嬪妾真的好委屈,皇上。”
尾音嬌軟微顫,帶了無數的勾子,勾得瑞帝心猿意馬,他摸著柳玥的下巴,一下下,指尖兒像被燙了般。
“愛妃嬌軟甜美,深得朕心,即使嬌縱些又何妨?”
柳玥撇了下嘴,“皇上定是哄臣妾的,嬪妾要是真的恃寵而驕,皇上就該厭棄嬪妾了。”
瑞帝唇角輕勾,“所以,愛妃聰穎□□,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朕想不寵你都難呐。”說著,他眼色漸深,手扣在她背上就要往前帶。柳玥雙手輕輕撐著瑞帝的胸膛,笑話,好處還沒撈到手呢。
“哎呀,皇上就會哄臣妾。畢竟,臣妾不是一宮主位,今日要是真和良妃娘娘鬨起來,或者責罰了二位妹妹,皇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