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馮文的叫嚷,很多人都聚集在宋家帳篷外。
張海娘在大喊著,討要一個說法。
“你們這些黑心肝的人,竟然敢給我兒喝尿,簡直太過分了!黑心腸啊!趕緊離開我們村子。”他娘喊得很大聲,又開始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宋婉寧掀開帳篷走出來,看到那群人一副討債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村長,這又出了什麼事?還是說每天都要來一回?搞針對嗎?”宋婉寧雙手交疊,眼裡還帶著笑,故意問著沈村長。
沈村長擦了擦額頭的汗,從身後拿過那個被張海摔破的碗。
“宋兄弟,我們知道你醫術高明,也不愛跟人計較,所以才答應去治張海,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讓人喝尿,這……這成何體統呀?!”沈村長頓了頓拐杖,也是為難。
現在這些都是一個村的人。
當然是一致對外。
宋婉寧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個外村人。
不管做多少事情,想要留在村裡,肯定得讓村民們認同。
張海眼睛沉著臉走過來,要不是雲澈還在旁邊,他肯定要動手。
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戲弄過。
“宋寧,你得給我一個說法!我竟從沒有懷疑過你,你敢這麼對我!”張海這回臉色很難看,畢竟喝尿這種事情傳出來,也是鬨了個大笑話。
“不過是告訴你,不要輕易來招惹我,還想覬覦我們的東西,你的手斷了,就是給你的教訓,但我給你喝的藥,對你的傷勢可是有幫助,不信的話,你現在甩甩手,看看是不是跟平常無異?”宋婉寧給的藥,可是不假,自然恢複得很快。
張海甩了甩手,發現不疼,又趕緊提了一下旁邊的重物,也沒有任何酸疼的現象。
難道真是因為喝尿?
沈村長臉色有些緩和,可是張海娘還是鬨個不停。
“那憑什麼要跟尿混在一起?我看你就是故意報複我兒!”
宋婉寧當然是報複。
這樣張海以後都不敢再來偷東西。
不然還得繼續喝尿。
“你們如果對我的醫術有懷疑,那我無話可說。”
“我是真心地幫張海醫治,隻是他的傷太厲害,童子尿是需要的藥引,我可還拜托了我弟弟很久。”
“現在張海的手恢複,也不用再喝藥,難道還有問題嗎?”
宋婉寧說起醫術,他們也是啞口無言。
他們畢竟見過宋婉寧治人。
還有這次過來的姐弟,都是宋婉寧在幫忙醫治。
喝尿確實是個不妥的辦法。
但如果真的起作用,任何人都會選擇喝下去。
“如果下次有人在我這裡斷手斷腳,我也是這樣的方法。”宋婉寧掃視了一眼眾人,他們剛才還極其囂張,可現在都不再說話。
張海本想是大鬨一場,把宋婉寧趕出去,可若是他們村裡少了宋婉寧,要是真有人受傷,還不知道找誰。
張馮文在這時,卻主動走出來,質疑了宋婉寧的話。
“我可從沒有聽說過什麼樣的藥,還需要童子尿做藥引,你就是故意在為難張海,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張馮文罵罵咧咧,是不想讓大家上宋婉寧的當。
而且以宋婉寧的性格,張馮文並不相信她那麼好心。
張海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