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娘神色非常尷尬,沒有想到會撞見這樣的一幕。
她將手裡的東西抬到眼前,側目看向一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你們繼續,我先下去了......”
宋婉寧來不及喊,李玉娘就已經跑出去了,還貼心地把房門給他們關上了。
“都怪你,嚇到玉娘了吧!”
宋婉寧沒好氣地責怪雲澈,,圓圓的眼睛瞪著他。
雲澈覺得可愛極了,垂首在她眉眼上輕吻,宋婉寧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彆鬨了,等會兒還要趕路呢,彆讓他們等急了。”宋婉寧推了推他。
果然,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麵雷廷在大聲說話。
“將軍怎麼還沒起,這都什麼時辰了?難道說長途跋涉身體累壞了?將軍,你行不行啊?”
雲澈額上青筋一跳,他明顯聽了出來,雷廷這小子是故意這樣大聲嚷嚷的。
宋婉寧笑出聲:“你看,讓你胡鬨,被嘲笑了吧?”
兩人這才穿衣梳洗,去外麵和眾人一起吃飯。
這日早朝,站在丞相許務之陣營的官員們繼續上奏雲澈的事情。
“皇上,如今雲澈離京城已經是越來越近了,再不趁機將其拿下,他定會多生事端。如今邊境才剛平定,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百姓們禁不起再一次的震蕩了啊皇上!”
吏部尚書跪趴在地上,一字一句,簡直是聲淚俱下,勢必要讓皇上下令把雲澈捉拿。
朝上文武百官,本是由丞相統領,丞相乃是百官之首,可先皇為了製衡丞相,又設立了吏部尚書這個職位,職責大多與丞相重合。
上一任吏部尚書,被丞相許務之設計,已經撤職查辦了,如今這一任,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自然會對他唯命是從。
皇上坐在高位上,隔著額前的珠簾看著下麵跪著的官員,一點不想搭理。
雲澈此行回京,並非大張旗鼓,反而有些低調。這吏部尚書能將雲澈的行進路程了解的如此清楚,恐怕沒少派人一路上盯著他。
這朝堂中的官員雖然大部分被許務之控製了,可也有一些堅守本分,不屑與之同流合汙的。
“尚書大人也說了,邊境之亂才剛被平定,雲將軍立下赫赫戰功,回京理應受夾道歡迎,萬人敬仰。尚書大人急著定雲將軍的罪,不會覺得內心愧疚不安嗎!?”
“雲澈勾結蠻夷國首領,通敵叛國之罪已然是事實,定他的罪才是對天下人負責,才能讓天下人心安!侍郎大人如此袒護雲澈,莫不是私底下與他有所勾結?”吏部尚書冷哼一聲,開始給人潑臟水。
“誰私下結黨,惡意串通,誰心中清楚!”
“你!”
“夠了!”許務之這時候站了出來,不溫不火地來了一句。
吏部尚書果然乖乖住口,那侍郎也是扭過臉去,憤懣並且不屑。
“皇上,俗話說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雲澈手上握有兵權,並且雲家軍的規模越來越大,京城中防衛軍遠不可及,若雲澈真要造反,須臾之間,我們根本沒有反應和還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