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春支公公知道你這麼孝順,你猜他今後還會不會待你如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對你多般關照?”
許務之是會拿捏人心的,威逼利誘的法子他能應用得爐火純青,所以才能籠絡朝堂上那麼多的官員。
李程這下徹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他跪趴在地上,有種生死被彆人拿捏了的感覺。
許務之見他不再伶牙俐齒地推脫了,就知道事情好辦了。
“我說過,會許諾給你飛黃騰達的機會還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如今你在你師傅春支公公手下做事,生死全都要仰仗他人鼻息,受到的打罵一樣不會少。若你真助我,事成之後,你師傅的位置,就是你的。”
說著,許務之走到李程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觀你眼神,不像是不上進的人。你也想坐上那個位置,看一看那裡的風景,對吧?”
李程咬牙,心中最深處的渴望被許務之給說中了。
“事成之後,許大人真能助我當上大內總管?”
許務之挑了挑眉,到時候他就是一國之君,掌控天下人的生死,任命一個大內總管又算得了什麼?
“自然,我拿我的名義起誓。”
李程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狠色:“那奴才答應為您辦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狠心,他就永遠隻能被彆人壓在身下。
許務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樣才對。”
到了晚上,春支像往常一樣服侍皇上用晚膳,一般是皇上想吃哪個菜,輕微示意,春支就拿著筷子給他夾哪道。
春支侍奉皇上多年,早將他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皇上一個眼神,他便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可今日,春支身體卻有些遭不住。
在給皇上夾完菜後,春支忍不住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側身咳嗽了起來。
他這一舉動是十分失禮的,若是普通的小太監在皇上麵前這樣做,早已經被拖下去問罪了,可這人是春支,多年來一直克己守禮的,難得像今天這樣。
“春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
春支搖了搖頭:“小毛病,沒什麼大礙,讓皇上擔心了。”
說著,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這時候,李程恰巧端茶進來,他敏銳地察覺到春支身體抱恙了。
“身體不舒服就趕緊喊個太醫來看看,好好休息。”皇上皺眉,不悅道。
他這是在氣春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李程見縫插針:“師父,皇上說的有道理,我早上就看您臉色不好,怕不是感染了風寒,要趕緊回去休息才行,您就算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可這病若是過給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皇上斜眼睨了一下李程,沒說什麼。
春支卻是察覺到了皇上因為李程的這句話感到不悅了,因為李程把皇上說的像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一樣。
即便皇上是尊貴的天子,養尊處優,但是不代表他沒有一顆要強要名的心。
“是奴才疏忽,讓皇上擔心了,多謝皇上好意,奴才這就回去吃藥休息,等身體好了再來伺候皇上。”
聽完春支這話,皇上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
李程壓製著心中的激動,接過春支的眼神,同他一起來到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