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到一個地方,蘇魚都是下水翻滾兩圈,就上來,然後就走,真的,要不是伯風脾氣算是好的,換成伯言,能打的蘇魚分不清東南西北來。
伯風已經不相信蘇魚能找到讓伯言突破的水係靈物,隻是心中還有些不甘心,想要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又是二十個春秋過去了,蘇魚倒是吃得好睡得好,已經基本上恢複了原來的體型,足足九丈長,但是身型已經快十年沒有變化了。
反觀伯言,心灰意冷之下,連皺紋都多了幾道,總是皺著眉頭的樣子,一副我脾氣很爛的樣子寫在臉上。
如果不是蘇魚在找吃的時候總能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珍貴的東西,首領已經甩頭就回去了。
各種珍貴的鳥蛋,各種珍惜的草藥,按巫族紀年都是上百年的靈草,首領背了足足一大筐。
這些東西,鳥蛋是給阿牙的,草藥則是給部落的,伯風已經快要麻木了。
終於在走完最後一片水域湖泊之後,伯風放棄了,再往遠處的大江大河不是沒有,但是來回就要超過兩年的時間,伯言頂不住的。
還不如現在就回去,還能見最後一麵,誰說話啥的。
首領也沒有責怪蘇魚,一開始覺得蘇魚像是開玩笑,但是慢慢的卻發現蘇魚並不是信口開河,有些事情,天命不可違啊!
蘇魚日子過的舒坦,但是沒忘記自己的使命,看到首領堅持不下去了,有些生氣:“我說過我會找到的,你不信我?但是阿牙信,我不能讓阿牙失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首領。”
“天命不可違啊,魚兒,我知道你努力了。”伯言有些失落。
蘇魚有些懷疑:“你是共工氏的族人?是巫?”
伯風充滿血絲的眼裡爆發出精忙,殺意直勾勾的降臨在蘇魚的身上。
“你是在挑戰我?挑戰晏河部落?挑戰共工氏,挑戰巫族的尊嚴?”雖然知道首領不會乾掉自己,但是有那麼一瞬間蘇魚還是慫了。
“快算了吧,我得傳承的那晚做了一個夢,夢裡麵一人手持巨斧開天辟地,天要往下壓,他就往上頂,地要往上合,他就往下踩,誰能想到區區一合之力,竟然真的讓他做到了開天辟地?像你這種動不動就屈服的家夥,根本不配做古之後人,也不配稱作巫。”
蘇魚很生氣,他第一次見到沮喪頹唐的氣息竟然是在晏河部落的首領身上!往小了說,有點失望,不符合自己的認知,往大了說,這家夥有問題啊,晏河部落有問題啊!
伯風被蘇魚一番話震撼了,連一個小小的巫靈都明白的東西,自己這是怎麼了?
胸中的暴怒之氣仿佛蓬勃而去,而伯風身上的詭異的紋路開始瘋狂的彌漫,直到全身上下都燃燒起一種流淌著的藍色的火焰,和大祭酒房間裡的一模一樣。
瘋狂的吼叫聲震爍的麵前湖泊的河水倒流衝天而起,一股氣勢開始在伯風的身上瘋狂的攀升。
蘇魚傻了,這是要被自己氣死了?也太小心眼了吧,有這麼心胸狹隘的首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