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魚看著眼前足足有玲琅滿目,各式各樣從沒見過的靈果,絲毫沒有顧及自己任何形象。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開吃了。
女媧架起了篝火,將阿牙帶過來的饕餮的前腿緩緩的放在那燒的綠油油的火苗上來回翻烤著,這東西確實是味道不錯,女媧也很喜歡。
“你不怕沾染龍族因果?”蘇魚還是有些好奇,女媧一邊烤著一邊回複道:“龍族不太行,我是妖,妖族吃血食,不是什麼忌諱的事情。”
確實是這個道理,阿牙含糊不清的道:“道理都是道理,但是真要是打起來,誰還要講道理?從來沒見過帝江祖巫和妖皇講道理,也沒見妖皇講過道理。紅雲倒是愛講道理,但是誰聽啊。”
蘇魚點評道:“你化生妖族,可是早就想到三族會退出洪荒的舞台?妖族的氣運雖然不知道怎麼樣,但是從開辟地到現在也都是連綿不絕,從未斷過,可是想在如今成道?”
女媧笑了,切下饕餮腿上的一塊肉,輕輕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了一番,開口回到:“成道為之尚早,聖人一人獨得機,我輩又如何能成道?道在何方?”
蘇魚品了品女媧這話,有三分傲氣,三分的不忿,三分的渴求,一分的迷茫,傲氣當然就是女媧來曆不凡了,不忿則是埋怨聖人鴻鈞獨攬機,渴求則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超凡入聖,萬劫滅而聖人不滅,迷茫則是感慨自己的命運無常罷了。
很正常,想來想去就會迷茫而無所得,龍漢大劫之後,機確實不顯,但是偏偏鴻鈞成道了,估計很多家夥心裡都是不服的。
但是服不服都沒啥用,成道了就是成道了,已經不再是他們這些聖人之下的螻蟻所能仰望著的。
“妖族很有希望的!”蘇魚如此道,如果讓他走相同的道路做出選擇,蘇魚恐怕更傾向於妖族,就如同蘇魚自己的那樣,妖族無論強弱就算是在被三族當作血食圈養,但是也從來沒有失去地鐘愛的那一縷虛無縹緲的氣運,如今妖族崛起,不管怎麼,女媧一定是最有機會問鼎地之間第二把聖人寶座的交椅的那一個。
女媧太特殊了,這是先就已經決定的事情。
錯開了話題,蘇魚又聊起了洪荒的舊事,一些在蘇魚腦海裡模糊的點,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吃的正爽,聊到真開心的時候,女媧的洞府之外卻是突然想起了鳴琴奏樂的聲音,女媧突然就冷了臉色,看的蘇魚有些心裡發毛,這家夥變臉比翻書都快,這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惹到她了?
揮手打出一道清光,隻見洞府之外伏羲收了長琴,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一臉春風笑,看的蘇魚有些反胃,不是他蘇魚這家夥笑的假,連阿牙也能感覺,這個老是喜歡笑眯眯的家夥,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女媧是如何忍受整跟伏羲在一起的,怪不得兩個人住了三個洞府。
蘇魚突然就講阿牙放在了背上,看著伏羲身後的那個氣宇軒昂,身披金黑色長袍,上麵紋著一隻金烏神鳥的男子,新學來的混沌青蓮的防禦寶術,瞬間就連同阿牙一起保護了起來。
“什麼意思?”蘇魚質問女媧,女媧則是一臉寒霜的看向了伏羲。“你帶他來做什麼?”
來的人不是之前本該在洪荒之外,混沌之中和十二祖巫戰鬥的妖皇中的帝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