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是不清楚女媧娘娘手裡有什麼寶貝的, 也未曾聽過招妖幡,隻是能號令群妖這一點來看,就不容小覷。封神之下,難不成女媧娘娘也要趟這一池的渾水了嗎?可師父當初說的清清楚楚,封神是三教共商議, 和女媧娘娘有什麼關係?隻因當年她造人,又受人族香火供奉?
沒那個可能吧, 天下人族自有了國家以來, 也改過不少朝代了, 死那麼多人都不見女媧出麵, 偏偏這一封神了就要出麵?對於修仙的而言,無仙緣上榜或許不是那麼好聽, 也不是什麼好結局。但對於凡人來說, 白白從人到神,這是撿了個便宜啊。
招來妖怪, 肯定是要妖怪去做什麼事, 而且還是人做不了的。石磯心裡盤算著, 可還是知道的太少, 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頭緒。他又盯著頭頂上的天空,過了幾天,也不見再有什麼妖雲聚集,心裡好歹鬆了一口氣。
不管那位女媧娘娘想做什麼,隻要不和無名山,不和截教相關, 石磯就可以無視掉。
石磯回了山上,還沒站穩腳跟,就感覺一陣寒風吹來,猛然哆嗦了下,納悶:“這都過了三月,怎麼突人這麼冷?倒春寒嗎?”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比剛剛還要猛的寒風,石磯甚至還感覺到裡頭還夾雜著一些細細的雨絲,頓時被凍的不行,也不管這詭異的天氣了,趕忙喊道:“碧雲!彩雲!快拿我的皮襖和暖玉出來!”
最近天氣暖和,石磯身上就拿了一兩塊暖玉,降溫後就冷的很。等捂上了皮襖,暖玉在手,彩雲也把炭火點燃,石磯這才好受了點,朝著窗外一看,頓時一驚,“這是下冰雹了!?”
外頭剛剛嘩啦嘩啦的聲音,他還以為是雨下大了而已,現在才發覺,那哪裡是什麼雨水,分明就是細小如黃豆的冰雹從天砸了下來啊!隨即臉色一暗,“靠,我的菜!我的樹苗!還有我剛出生的小雞小鴨!”也顧不上冷不冷了,站起來喊著碧雲彩雲:“快快快,隨我出去救一救!”
正出門呢,就見狗子抱著幾塊大木板從外頭走進來,不等他問,就一臉焦急的說:“剛剛那風把雞棚的頂給掀了!”
這本該是春日正濃的三月,石磯的心卻和這突如其來的冰雹一起,被凍了個心絞痛。
“可能是拆冬日加厚的木板時不小型弄壞了哪裡——玉哲,你快去後屋把所有的乾草都拿來,碧雲彩雲,你們去看住鴨子,我去吧雞棚修好!”
一人分配了一個任務,石磯先跑到雞棚那邊,沒了屋頂的公雞母雞小雞們驚慌失措的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好歹小雞們都被母雞護在翅膀底下嚴嚴實實的,隻是進來了冰雹,還要掃一掃,最好給烘乾了。
三下五除二的把雞棚棚頂敲上,石磯貓著腰又鑽了進去,手指掐著法訣,念了幾聲火來,就把雞棚裡頭烤乾了。還好過冬時候給雞鴨保暖用的東西就堆在一邊,倒也不用再費心。
又去看了鴨子那邊,碧雲彩雲手裡正各自捧著一隻大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見著兩個徒弟臉上是雨水,頭發上還有冰珠子,石磯可心疼壞了,趕忙問道:“怎麼回事?”一邊又拆下自己身上的手鏈給兩個人帶上。
“圍欄沒關嚴實,可能被風吹開了,跑了兩隻。”
把兩隻鴨子放回去,狗子也帶著一大堆乾草過來了,石磯剛給鴨子做好了保暖措施,這下子也歇息不得,去了農田。田裡撒下去的種子還沒長高,石磯把稻草層層疊疊的鋪在了上頭,也顧不得會不會把苗壓彎壓折,隻要裡頭的根不被凍死,再活過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望著這些稻草,等回頭收斂起來肯定又是不知道多忙的。石磯心累的歎了一口氣,“還有稻田那邊呢,快去瞧瞧。”
走到稻田那邊,稻田卻是沒什麼事的,因為背風,又因為……靠,這冰雹,隻在無名山下啊,過了那山,彆說冰雹了,風都小的很!
再一次,石磯懷疑其自己到底找了座什麼山,以前旁邊有雨就這得金烏喜愛,雲都擋不住!有雨了,還沒開心兩天呢,又出這種異常天氣!
說好的山裡有靈脈可保山川繁榮昌盛呢!?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感覺下一秒就要死翹翹了!
石磯:心累,仿佛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冰雹下了半個時辰,就變成了飄飄揚揚的雪花落下,睡了一覺起來,外頭又暖和了起來,要不是這一地的雪還有些沒有融成水,石磯還真以為昨天隻是做了一場詭異的夢而已。
等會得把農田都收拾了,檢查一下損失,看著今天天氣就正常的很,比昨日沒下冰雹雨夾雪之前還熱點,雞棚鴨棚的保暖也得給拆了。這樣一來,今早上吃點什麼好呢,石磯心想:要做得活多,得多弄點,至少中途累了還能吃點零嘴……
這麼想著,狗子就飛奔過來,皺眉抿嘴,一看就是那種不好了的表情。
“不好了,石磯你快去看看,我早上去山頂練劍,山頂那湖水全凍上了,敲都敲不開!”
石磯:“……”
石磯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