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見碧雲聰明的一點就透,怎麼這時候就遲鈍的要命!?彩雲又是難為情又是尷尬,隻好悄悄的在碧雲耳朵邊上一說,然後飛速的踩著腳下的刀子鞋,熟練的好像玩過很久一樣溜走了。
碧雲一個人在原地回過神來,呆愣的望著在冰麵上與石玉哲一道玩耍的彩雲,一腳淺一腳深的走到石磯身邊:“師父……”
“彩雲和你說了?”
石磯一邊把徒弟拉到池子邊上,和他一塊坐下:“他們也不算戳破,隻是互相都有些感覺吧。你也彆想太多,這隻是彩雲自己的事。”他惆悵這摟過碧雲:“我撿了你們回來後,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然還要目睹你們一個個的找到道侶。”
碧雲在師父懷裡,心裡那點迷茫就瞬間被衝垮了。
“……我也沒想到。”碧雲說道:“從來沒有想過,彩雲有可能會有了除了我,除了師父外更重要的人。”
“他和我說的時候真的很開心,我卻不舒服,隻覺得他要離開我了。”
石磯摸著徒弟的柔順的黑發,碧雲看上去比彩雲大一點,開朗一點,武力好一點,甚至很多事情,石磯放心碧雲卻不會讓彩雲去做。可彩玉本就與他一同長大,流浪,受傷,險些死去,都是一起的。
彩雲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碧雲覺得不適用不習慣甚至不歡喜,都是正常的。石磯能做的就是告訴他:“彩雲不會離開的,和誰做道侶並不意味著就要離開。”
又不是嫁人,難不成確定了關係了,人還要跟著去住到東海裡嗎?石磯心底的小人衝著不存在的敖丙龍咆哮道:想都彆想!不僅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碧雲又和師父一起膩乎了一會,才起身跑去找彩雲了。
沒多久,三人就大呼小叫起來,石磯新鮮夠了,對滑冰這回事的興趣就小了很多,況且這冰麵上被太陽直曬著都沒有化開,也沒有暖和到哪裡去。聽那邊喊,他還以為是三人又折騰出什麼新花樣去玩,也沒管,誰知狗子一會就過來讓他快些過去。
“石磯!你快過來看看!這冰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啊!”
石磯就和狗子一塊踩著鞋子滑過去,狗子指著一塊凸起的冰塊道:“這個好像不是湖水結的冰,而是多出來的什麼東西。”
他不甚在意,道:“可能是石頭?”
“這無名山上出來的石頭豈會不受我控製?”狗子皺著眉:“而且隱約間,這冰麵上的寒氣好像都來自於此啊。”
石磯這下也慎重起來,走過去,拿著指間輕輕一碰,頓時一股涼意從指間傳遍全身,再拿起手指時,竟然是被凍的打不過彎來了。
“你們架雲閃開。”讓三人走得遠遠的,石磯念了法訣,用了三昧真火去燒,這熊熊的熱意在這石頭麵前竟然是小巫見了大巫,剛剛將那一層冰融了一點點,鬆口氣,火勢不過小了那麼一絲,就見一層冰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給重新凍結了回去。
石磯氣倒,也動了真格,他拿出幾張符咒貼在那石頭上,又取了幾塊上回沒用上的暖玉放在冰塊周圍。彩雲在雲上頭一看,瞬間明了:那分明就是個小陣法,以火符為中央,又綴上了暖玉,是個火陣,陣中所有,皆要被熊熊大火炙烤,尋不到破陣的眼,就要被活活燒死在裡頭。
石磯微微一笑,三昧真火也用上,那石頭附近的冰層就這樣融成了水。他眼疾手快,又是三道火符貼在石頭上,這才敢伸手去抓那讓湖水凍結的罪魁禍首。
抓到石頭那一瞬,石磯心裡一驚,算上布陣時貼在上頭的火符,已經是四張火符貼在上頭,一般的石頭就是打個雞蛋放上頭也要變成煎雞蛋了,沒想到這玩意卻還冰冰涼涼的。如今可不是什麼夏天,而是初春啊!他雙手本就冰涼,摸身邊什麼東西都好像是熱的,今天卻是找到了比自己還冷的了。
石磯捧著這塊石頭,仿佛有一道靈光瞬的照射進了自己的腦中,兩個大字發著金光豎立在他眼前:冰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日更快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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