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過了通天後, 老子又提起另外一件事來:“聽說進宮的是那九頭雉雞精?”
元始點頭:“隻是原本定下的千年九尾妖那天用不在附近, 沒能趕回去。女媧覺得應不影響什麼, 便定下了軒轅墳的另外兩妖。”
既然注定商滅周興,恰逢封神榜一事,自當要讓這運道順順利利的走下去。元始說過,又道:“關於封神一事,該是讓薑子牙下山去了。還有那申公豹, 我再留他幾日,倒時候也送下去, 好叫封神榜上順順利利的填上些截教的名字。”
老子不點頭也不做聲, 半響才說:“若不是我知道你有心想要借此事替通天清理門戶, 肯定以為你對通天已經恨之入骨。”
元始天尊大驚, 忙追問:“為何?我對通天一番愛護之心,天地可鑒!”
老子心說他哪知道, 你都說天地可鑒了, 那就問問老天爺吧。
“說起來, 通天竟然如此嚴苛的管教門下弟子, 說不準就是因那石磯的緣故。我那日看著那童子從碧遊宮裡出去,轉全了截教門下所有人住的地方,就是避開了無名山。”老著撫這胡須,一副若有所思:“那日他剛剛從碧遊宮出去, 通天就頒了法旨。”
元始天尊靜坐片刻,搖頭,“一小小道人。難道就不是在碧遊宮時, 通天就與他親自說了嗎。”通天收的四個弟子中,哪一個不如那道人?他們都不能奈何通天如何,石磯又如何能耐通天左右。即使老子莫名信任,他亦覺得,該是通天想明白了。心中還頗為期待再與通天痛快暢飲,再談萬千道法的一日。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老子心想,通天想做的事,誰能阻止?不想做的,誰又能強求。他但又想到那石磯自入門後就得通天不知多少寵愛,其他人,哪裡有被通天親自帶著去遊曆的?也沒反駁元始的話,隻是道:“不管如何,石磯不知多重要,你我且萬不可錯眼了他。”
“我前幾日用水鏡看他,他山裡落了塊寒鐵,又在那凍成冰的湖上帶著他山中門人玩了好一陣。”這一點元始倒也明白,畢竟幾番變化皆是那石磯帶來的,說著一邊拿出水鏡,念動法訣,等鏡子裡出了影響,不緊不慢的道:“他如今應在……他怎麼從無名山跑出來了!?”
聲音頓時拐了個彎。
老子和元始對看一眼,趕忙湊過去盯著水鏡。
自從石磯知曉封神一事到來後,動作又快又狠,不僅立即宣布封山,還讓彩雲在原本的迷陣上布下了另外一套陣法,誰敢上來扒誰的皮。
若無意外,該是一直在山中待到封神事畢的。
偏偏,這個意外就發生了。
“師父,山下到處都找不著彩雲!”
“我也聞不到他去了哪裡。”石玉哲皺著眉毛:“這幾天風太大了,他應是架雲走的。”
石磯派出的五六黃巾力士也無功而返,石磯站在原地,他連周圍的山都看過了,手裡攥著一封信件,木然的看過去,臉色蒼白,碧雲趕忙上前扶住石磯:“師父,你昨中午開始就沒停下奔波,還是歇歇,喝口水吧。”
石玉哲趕忙去了水罐過來,和碧雲一道小心翼翼的喂了幾口,石磯那一口氣才回來過來,他呢喃道:“若隻是我命中有一劫便也罷了,可若因此波及彩雲,倒不如一開始便自斷仙路的好。”
碧雲聽了大驚,心中也為彩雲焦急,卻也沒法看著師父就這樣生出了斷半生的念頭來:“師父怎能如此說,說不準彩雲隻是有急事出門忘了與您說,又或者心理生了悶氣出門耍耍罷了。”
“急事……”
石磯眼神一亮,連忙招呼碧雲過來:“我知你師弟去哪裡了,玉哲,快過來!”
說罷喚出青鸞,帶著三人踩在青鸞背上,直直的朝著東海而去了。
“三日前,碧雲與我說過他做了噩夢,夢見龍三太子敖丙慘死。”他在青鸞背上,正欲說與這事和碧雲玉哲二人聽,卻聽玉哲驚呼一聲,“你們看下頭,一片紅光!阻了去路了!”話音未落,又聽青鸞也長鳴一聲,是在提醒背上的幾人。
石磯停了話,往下一看,正是朝歌,紅光正是下頭兩個孩子身上發出的,那兩孩子被捆綁了起來,旁有人拿著大刀對著年長的脖頸,周圍又有百位士兵看管,似是要行刑了。一人看年歲不過十三四,而另外一個卻是還在繈褓裡的嬰孩!石磯眉頭一皺,“玉哲,你下去一趟,帶那兩個孩子上來,小心些那個小的,還不知幾月大呢。”
石玉哲哎了一聲,化作一隻巨犬下去,一巴掌拍趴下了那拿著刀的,咬住大的往自己背上一甩,不管那小孩的痛呼,轉而輕巧的含住那個小的,飛上了天。石磯接過了小孩子,不怎麼熟練的把人抱在懷裡,再讓碧雲給大的那個孩子解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