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東西向來是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之前給自己搞了那麼些張桌子椅子板凳床板都費了老大的功夫,來來回回不知道廢了多少竹子木料,才完成現在的樣子。這次他做搖椅,本來還以為隻要在普通凳子的基礎上改一下,在下麵加個半圓的支撐就行。
結果這搖椅做好了,石磯剛剛放手,它啪嘰一聲就摔下去,還砸壞了剛剛鋪好的青石板。
為了讓搖椅有些重量,半躺上去舒服些,石磯特意把這一把搖椅設計的特彆大,後果就是稍微有些重了。望著碎掉的青石板,一時間心累的很,隻能把倒下的搖椅拆開來丟到一邊,先把那青石板補好了。
隨後石磯望著那七零八落的搖椅部件犯了難,若是叫他去換個電燈泡,還是去給電腦換個風扇,他自己雖然不是專門學過,不能說擅長,但也順手的很。可問題是這裡哪裡有那兩樣東西?通電都不知道還要多久!
而且做搖椅也就罷了,還沒有圖紙。
無法,石磯再嘗試了一回,以為是下頭太重,減輕了重量又做了一遍,不成,又換了那半圓板子的安裝方式,來來回回三四遍還是不成。
石磯:“……”
當碧雲從行宮中燒香後來山腳處新屋子時,看到的就是他師父砍了一截足足有三四個自己那麼粗的大樹,又把那樹再切一刀,變成一塊方形的木頭墩子,又磨圓了一麵,再翻過來,磨圓的朝下,另外一麵安上了一個寬敞的大椅子。
然後師父坐在椅子上,輕晃自個身體,那椅子便一搖一晃的前後搖擺的起來,臉上那一股煞氣才沒了,露出些笑容來。
碧雲這才方上前道:“師父?這是在做的何物啊?”
“乃是搖椅,待會還要磨光了,上一層蠟。”石磯從搖椅上下來,招呼碧雲過來試試:“看看,這搖椅如何?我倒覺得是還不錯的很,雖然說有有些大了,但擺大屋裡,疲乏的時候半躺上去,夏日吹冷風冬日曬暖陽,手裡捧著一兩卷書,定是不錯的吧?”
碧雲他搖晃了兩下,因下頭是一大塊實木,重的很,他稍稍晃動身體,這椅子也就稍稍搖動一下,若再放上些軟墊子,就更舒服了。隻是他一頭黑線,舒服是舒服了,但師父為何要還要在後頭添一個坐在上頭讀書的用處啊?平日裡蒲團座椅不好嗎?
完全不適合讀書啊!肯定看著看著就睡過去了!
碧雲從搖椅上調下來,強調了自己的看法:“師父手藝,徒兒當然無話可說,舒適極了,很適合小憩!”把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石磯完全沒聽出他徒弟話裡的暗藏的意思,也滿意的點點頭:“原先我用兩塊圓木板,不知為何就是站不住,好幾次都不行,最後直接拿了這一塊大的木頭。”
他看著邊邊角角還有些地方沒弄好,就繼續打磨,倒是碧雲看了那一大長截樹倒在哪裡,粗壯的很,少說了該是長了百年的。但無名山才回複生機多少年,縱容現在蔥蔥鬱鬱,也不可能找到什麼百年老樹,唯一的的那棵——碧雲趕忙回頭去看,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幾日他發現那樹有些神通,還沒來得及告訴師父,要是被師父砍了,都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了。
磨光了那椅子之後,石磯又和碧雲一塊把倒下的木頭收拾了,把這樹的枝丫給砍了,稍微粗壯一些的曬乾了還能當做柴火來燒。另外剩下的那一整塊,就直接攔腰砍斷,放在八卦雲光帕裡去,說不好今後還能有用。
做了這些,石磯也不忘讓碧雲給那砍斷的樹根澆些靈水。
還擔心徒弟不解為何要給砍倒的樹澆靈水,解釋道:“這本隻是是一株小樹,讓靈脈催生長了這般大,澆些靈水,三五年後應還能再長成原本那般大吧。”
“師父心善。”碧雲按照石磯吩咐,把水給樹澆了。
提起樹來,他便把那山下那樹多了些神通的事說給了石磯聽。石磯聽後,思慮片刻:“或許是要生靈智了,草木石塊這般天生無情之物踏上修行路,本就比動物難上些。”
倒是再往前數一段時間,整個大地上到處都是神仙打架的期間,草木石塊成精的倒是多的很,但這麼多年,石磯也從未碰過另外一塊石頭成精,草木也不多。而自從龍鳳倒,妖巫散,人族大興後就是連草木都少見的很了。
“不必多加乾預,往日如何來的,這幾日就同樣來吧,危難之際救一次是幫他,但這平日好端端的助他一臂之力,誰能保證不是揠苗助長。”
“是,徒兒明白。”
再往後幾日,石磯又把屋裡的家具一一做出來,又喊了幾個黃巾力士和他一塊搞針線活,彆說黃巾力士真的好用得很,學的快懂得動又忠誠,上可拿著大刀大斧殺敵,下可拿著一針一線縫被單。不過當然,這布都是提前買好的,石磯還不會織布這麼高深的技藝。
就是這幾天內,這山腳下的屋子裡就布置的井井有條,他還拿上品琉璃煉化成了一整快,當做玻璃窗戶安上樂,讓屋子裡頭,哪怕是晚上,隻要月亮大,就明亮的很。就是青鸞瞧見了,也說自個想要一塊,石磯納悶:“你們住在上頭,就不嫌飛起來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