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回應該有說過,若你還敢來這裡,我真的就不會再和你客氣了。”石磯扭頭去看真人,裝作記不清了的樣子向真人問道:“我說過什麼來著?”
“若是他們敢對彩雲下手,把他帶到西方教,你就會砸了西方教。”
玉鼎真人上前,作揖道:“貧道玉虛宮下玉鼎真人,不知兩位來我道侶山中所為何事?”
他冷淡極了,偏偏還把禮數做了個全,但在場的沒一個人會以為他是和善的。石磯輕笑一聲:“上回一個人什麼都沒做成,這會就搬了救兵過來?你又是誰?”
另一道人上前:“貧道接引道人,聽說此處有一人與我西方教有緣,特來渡……”
接引道人的話沒有說完,石磯就已經念動了咒術,自打學會後就沒什麼機會展示的煉魂神光從他眼中露出,一雙眼睛瞬時淡化了色彩,轉為一片蒼藍,中間又夾雜著一些綠色。好似在日光下和天空同色的湖泊中生長出些許綠藻一樣,這樣一片顏色全部被封存在一雙瞳孔中,又仿佛是一對琉璃製作的玻璃球安裝在了人的眼窩處。
他師父通天教主送了他一枚青璃赤火丹,吞下後不受天上地下所有火毒害,又因這丹煉出了一雙青璃眼。這眼能攝人魂魄,與煉魂神光相配合可謂事半功倍。
不過石磯也沒想一招就能將接引道人搞定,神光打在人腦袋上,也不過是叫人落了一個踉蹌罷了。他提起手中三皇劍,看著寶劍,可惜一聲:要是對方還算是人族,這個時候早就跪了。
“想要帶我徒弟去西方?!行啊!先與我過上幾招再來談吧!”
道人忙避開,他對被玉鼎真人攔住準提道人喊道:“小心這道人!他雙眼有怪,莫看他眼睛!”
石磯有了青璃眼,學會了煉魂神光也不曾用過,所以他並不曉得這咒術是個什麼東西。接引道人先受了青璃眼,便失了魂,那煉魂神光落在他身上,險些連魄都要一並落下去。若非有十二品蓮台護身,魂魄此時早已被人煉成粉末。
“你這道人,何處學的這旁門左道之術!?”
聽到人問,石磯舉著寶劍,雙腳踩在石玉哲後背上,一人一犬向人飛撲過去。接引不敢去看石磯雙眼,隻能慌忙躲避,手中法寶一時間也用不出來。
“休得猖狂!”
那邊準提舉起手中寶貝,正欲劈開玉鼎真人手中寶劍,石磯聽他說話,立馬扭過身子去,從腰帶上扯下一枚裝飾的玉石朝著準提的腦袋打了過去。那準提一時不察被打個正著,怒而回看,正好和石磯青璃眼對了個正好。
既然人送上了門來,那石磯也不會客氣。見道人失神,煉魂神光緊接著就落在了準提身上,眼看他魂魄就要離體,不曾想被一朵蓮花護住。
“切,護得倒是挺快。”
石玉哲帶他到了玉鼎真人身邊,石磯低聲問真人:“那準提道人本事如何?”
“深不可測。”
真人回答並不叫石磯意外。
他看向那邊兩個道人,突然道:“方才那個,不是問我從哪裡學到的法術?倒也不是很遠,想來你應該也認得,乃是我師父截教教主,通天聖人親自傳授於我。”
接引和準提心裡同時一慌,前者道:“絕無可能!”
石磯樂得多拖一段時間,就挑眉反問了回去:“為何不可能?我師父傳我本事,難不成還要你許可了才行?”
接引又說:“那人乃十二金仙之一玉鼎真人,他說你與他乃是道侶,這天下誰人不曉得玉虛宮與碧遊宮關係勢如水火,若你是碧遊宮截教教主通天聖人門下,他怎可能和你結為道侶!”說著,竟然還看向了玉鼎真人,一臉真誠的仿佛找到了真相一般:“玉虛宮十二金仙何等人物,道友莫要被這滿嘴胡言的騙子騙了,速速醒悟,返回正道上來!”
這會,不僅是石磯因為徒弟的事怒了,就連真人也發起火來。若說石磯把自個從小養到大的徒弟看做了命根子,那石磯便是玉鼎真人的半條命。真人冷聲道:“誰與你是道友,莫與我玉虛宮亂攀關係!我與石磯道侶一事,從玉虛宮聖人,吾師元始天尊到截教聖人通天教主俱知,就連太上老君皆知的事,怎麼到了你嘴裡,我道侶石磯就成了滿嘴胡言的騙子?!”
一時間,接引準提二人又慌又驚,石磯還欲說些什麼,就瞧著空中一道光華散落,乃是他青鸞,上頭坐在一位兩人一獸,石磯喜笑顏開,落在地上,等青鸞上幾人都下來了,才叩首道:“徒弟見過老師,此番這接引準提二人強闖我無名山,不得已才請了老師前來。”
通天教主一手虛扶住石磯,將他拉起,數落他:“自個的徒弟和養在家裡的貔貅,說暈就給暈了,簡直胡來。”
碧雲一言不發的走在石磯身邊,撲通一聲跪下:“是弟子武藝不精。”然後就半個字不肯多說,跪在地上也不肯起來。石磯無奈又不知所措,隻能看向老師,誰知道通天教主也不管自個徒弟家中的事,直接對上接引準提,眉色間不見一丁點怒色。
“你們二人來吾徒弟洞府,是想要強擄走他徒弟去你們西方教教化?”
但沒人會以為他會輕輕放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