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元始天尊先道:“吾也定下,叫他在吾玉虛宮中聽講一個時辰。”
老子哦了一聲:“難得你會去教非是你玉虛宮門下的人。既然如此,叫石磯先去你那裡,再來我這裡。”
“本是我徒,得先來我這裡。”通天聖人也開口道。三位聖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最後定下了石磯日後每日八個小時的行程,完全不顧在一旁臉色逐漸絕望的本人。
石磯真的很想阻止他們,就算阻止不了,打個折也是好的啊,八個小時也太久了吧!尤其是師父!其他兩位聖人都隻要自個去聽講一個時辰,為什麼您就要給我講兩個時辰啊!不如砍掉一個時辰怎麼樣,看著也比較均勻,對強迫症患者也比較友好。但這話歸根結底也他也隻敢在心裡抱怨一下,說出口來他是萬萬不敢的。
否則他師父通天教主真的能把他揍暈過去。
當他老師通天教主轉頭來問他如何時,石磯能說什麼?
“任憑師父和兩位安排。”
罷了罷了,也是一件好事!三位聖人一同給自己講道哎!縱觀天下,誰有這個殊榮?
通天教主又抬手抽了他後腦勺:“開心點!若你不是我徒弟,豈能得此機會。也正是天意如此,叫我來糾正你那散漫的性子。”
“哎,通天此言差矣,這世上但是願意來著無名山受苦的,就已經算不上什麼散漫之人了。”老子此時看石磯,那是從未有過的慈祥,怕是連他親弟弟兩個都沒有這樣的待遇。他對通天道:“何況三屍之一已經出來,隻待他去斬去的,觀截闡二者中,並無再與他一樣的人物了。”
不提說話的有沒有不好意思,石磯臉色已經微紅,“讚、讚譽。確如師父所說,弟子天性愚鈍,又慣是會偷懶的,沒少叫師父為此費心。”
“兄長少在那裡誇讚我這不成器的徒弟了,小心他當了真。”
“本就是真,當真又何妨。”
元始天尊又問:“既已定下此事,不知尋個什麼時間來?”
老子心中有思慮,世間斬屍者不過寥寥數幾,或證道,或以功德,或發大宏願大誓言,卻都是斬屍再以屍化道人,卻從未見過他這般,還未斬,道人形體卻已經先冒了出來。還要問過老師才好。況且如今封神下,也不好叫石磯日日往返奔波於三地之間。
他便說:“殷商氣數已儘,商天子殘暴無道,而周卻生明主。待周入了商,此間朝號改換後,可叫他來聽我等講道。”
一邊說,一邊掐指算來,本想了解下那商氣數何時可儘,卻不想指頭滑動間,就摸到了一個不對頭的變數來。老子一愣,連忙起了八卦,但詳細天數卻被遮掩的片刻不見,就連方才那一點點,也隻是從雲裡頭露出來的塵埃罷了。
我的乖乖,西岐打仗打了那麼久,天下諸侯幾乎儘數歸攏在周朝中,偏偏這殷商中還能冒出來一份不曉得從哪裡而來的生機。
“此時還不曉得有什麼變數,你這些日子還是待在無名山中,以免出了差錯。”
“我自當尊師命,封神事閉前無事絕不下山。”
三位聖人還沒走,倒是石玉哲,貔貅還有真人一前一後的回來了,石玉哲帶著貔貅稽首,先回了家。玉鼎真人下雲來,拜見了他師父,又見過另外兩位,才問:“三位齊至無名山,不知所為何事?”
老子笑嗬嗬的:“是好事!”把起因給玉鼎真人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搞得真人也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個道友,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他回頭又想起石磯那具,修為好說心境難升的話,又覺得也不算奇怪。
元始天尊道:“吾已定下為其講道,你也跟著來。”
“是。”
通天心想,厚此薄彼會不會有些不好?他話還沒有說出,倒是天尊又開了口:“吾知你想的什麼,隻是玉鼎天資雖足,修為卻還差一截,不過吾一人足矣。若真有機緣,到時也不晚。”
教主心裡一想,也是,若他徒弟的道侶今後也得了機會斬屍,那時再為其講道也可。又對石磯把斬屍一事細細說了一遍,才隨著兩位兄長一同離開了無名山。
三位聖人走後,石磯無奈封住山,又把自己石像搬回了原位。心想怪不得和自己不一樣,好嘛,原來本就不是自己!他看了看的寫著自個名字的牌位,抬手抹去了石磯兒子,隻留下了道人二字和前頭的空白。
“斬屍啊……”若是真的能斬了,這石像就會變成一道人吧。不過,這道人還自帶隨身寵物的?說起來,師父剛剛又提及過著是正常的嗎?咦,他有對師父說過這石像手臂上的兩隻鳥能化成真毛茸茸的鳥團子嗎?
不過三位聖人都看過了,能有什麼問題呢。石磯把這事撇到腦後去,轉頭和真人靠在一處,也不架雲,就順著山路一步步慢慢走上去。
他對道侶笑曰:“真人也要努力了。”
玉鼎真人頓時倍感壓力:這是努努力就能成了的事嗎?
好像完全不是啊!真人在心中唾棄過自己天資不足,隨後又自然而然的牽住石磯的雙手,對他道:“我倒是不怕累,隻是修仙路何其之長,到時候怕是還需要你來照顧我。”
明明隻是再正直不過的陳述,偏偏石磯就在裡頭聽出了不一樣的顏色。
而且還不曉得為何,他真人笑起來竟然還格外的吸引人。隻是他們自打確認了道侶關係,任何時候也都是規規矩矩的,白日最過分的也不過就是牽手看日出日落,次一級的就是一塊練劍,你出劍我擋格,不知不覺就纏在一塊,劍隨心動,劍招也是如此,步調不知何時就統一了,那一招一式中不再是煞氣,而全是愛意。
好似不是再在練劍而是在跳火熱的舞蹈。
至於晚上,那得另說。但石磯沒有那苦惱,隻算得上是生理反應,而且比起穿越前,這個反應也淡的要命,幾乎隻能叫他微微加重呼吸。
所以自然火熱不到哪裡去。
但戀愛還有柏拉圖式的呢,生理反應和內心反應不能相提並論。
比如現在石磯就巴不得上去狠狠親上一口,但身體嘛……不要提,凡人控製不住生老病死,就算是仙人,沒性質就是沒性質,也不是石磯能控製得住的。
隻是若他這樣真的做了,並未見過什麼大風大浪的真人會不會被唬一條?玩意覺得自個並無仙人風範,有辱斯文的話,反而不美。石磯在心中長歎一口氣,罷了罷了,還不如速速和真人一道回家中,吃上些,再小憩一覺,全當親熱過了。
無名山中有黃巾力士打理廚房,再不需石磯去忙活,隻是偶爾還是要他進去幫忙。石磯一時間也不可能把所有會的誰都教授過去,況且還要等他們練到熟練不再出錯。隻是今日他們所做不用石磯,他與真人回了家中,暫且歇了歇腳,就等到了飯熟菜上了桌。
飯過後,卻是鶴與青鸞過來,不知有何事,隻是把石磯帶到樂山腳下的新屋子中。
進門後,石磯就曉得為何青鸞與鶴來尋他了。
此處本有一處活水溫泉,石磯也本想改造一番,引入室內,夏天不說。他一向怕冷,冬天若是有這麼一池子不用燒也不會冷的溫泉,不知會有多麼舒服呢。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石磯雙手碰到從地下湧出來的泉水溫度時,就徹徹底底的歇了這個念頭,隻能當做觀賞。
後頭又隻做了個池子,有熱氣上騰,也算溫暖。
而如今,這一池子的水,全部溢出,漫到了屋子裡頭。得虧裡頭暫時還沒放太多的家具,地板也不怕泡,不然修修改改的,又是一項大工程。
隻是這水卻不算滾燙,隻有些溫度。
石磯把鞋子脫掉,雙腳赤/裸踩在剛剛過了腳背的溫水,眼裡閃過一片驚喜,溫度竟然恰恰好!
他幾步並到那池水的地方,伸手去摸,頓時失望的很:怎麼還是老樣子。四下看去,也不曉得這本來好端端的水,怎麼就突然彌漫上來。隻是想到這池子的水本來滾燙,但彌漫出來的卻溫暖的正好,他靈機一動,喊來石玉哲。
石玉哲化作巨犬的樣子飛過來,問石磯:“怎麼了?”
石磯指著池水:“這裡水原本滾燙也用不成,充其量隻能當個開放式的暖氣,冬日不說彆的,夏日可叫人受不了,我想乾脆填了算了。”
他一說,石玉哲就明白了:“哦,是要石頭還是沙土?”
“但我尋思著浪費也不是很好。”石磯笑眯眯:“這裡在山腳下,肯定不是這裡源頭,我想在彆處再挖幾個,一個高,幾個矮的,高溫落至地處,自然增添一份涼意,大家都可以進去泡泡,你覺得怎麼樣哩?”
石玉哲徹底清楚了,納悶的很:“山泉溫水湧出的位置,你去問問靈脈,不就直接指給你了嗎?乾嘛讓我過來?才哄著貔貅睡著,那小祖宗,我哪裡算是他師父,全我伺候他了!”
“貔貅還小。”石磯拍拍石玉哲,當師父就爽啦?怎麼可能,那徒弟若早就成年,能跑能跳,倒還好說,該懂的自然都懂了,自然不用當師父的費心。但是從小開始養?媽呀,狗子怕是沒有見過自個養碧雲和彩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