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2 / 2)

“是。”碧雲也麵露期待,“等此戰終了,可以叫哪吒來無名山做客嗎?”

石磯笑答:“你和他一塊出去遊玩都沒問題。”

他對此也早有打算,等封神事一結束,若是碧雲想要出門,石磯也會允了他,畢竟此戰後天下總歸得修養身息好長一段時間,凡間身死的道士,天上新增的神仙,就連地府也得忙活一段時間了吧。

這個手碧雲外出遊曆鐵定是最安全的,況且他現在這麼一提,估計路上還會再多個小夥伴,還能有什麼危險?再者,碧雲的身手也不是吃素的,他養了這麼久,該和他說的,該教的本事都全給了他,剩下的皆是他所無法幫他的,隻能叫他出去走一遭,好歹他現在還能護這他,哪怕跌個跟頭,也能護著這他大部分,叫他隻摔斷身上一兩根骨頭罷了。

總好過一直困這他,將來叫他連命都沒了。

石磯也隻是和碧雲隨口這麼一提,他覺得上回懼留孫的事過了,薑子牙那邊的人除了楊戩和哪吒應該不會來他這無名山的。不然相見,砸說?說土行孫還是懼留孫還是被他師姐龜靈聖母收了徒弟的鄧玉嬋?該不會有人在這樣前提下來,還來找不自在吧?

他沒想到,薑子牙的確沒來,也不想來,甚至壓著哪吒和楊戩也沒有來。但除了他,還有另外一人,和石磯上的緣分確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若是不來拜訪一下,反而會被人落了口舌。

石磯本不想接待,偏偏那兩個一大一小的少年見石磯不見,不管碧雲勸說,就跪在無名山外,一遍遍磕頭一遍遍請求。

他若是不開山門,怕是過不了兩天,就得傳出他脅恩求報的名聲來。開了門,他們怕不是要和他點明了要複起殷商的念頭;不開門,估計還是要把他算成朝歌那一方的人馬中去。

媽耶,神仙的劫難果真小看不得,他都老老實實在家裡呆著了,到頭來還是躲不過去。

石磯對真人道:“也罷,他們頭也磕,膝也跪了,此番救命之恩,就當還了罷。”是說給旁人,也是說給老天聖人聽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見上一麵又能如何,還能被人吃了嗎?遂吩咐碧雲:“打開山門,去看看外頭跪地求我的到底是何人。”

“是。”

玉鼎真人與石磯站在前頭,左右側有青鸞白鶴相護,身後石玉哲與貔貅站在,碧雲落他一步,一山的人就這點,但也算浩浩蕩蕩了。

石磯開了山,向前看去,一副我壓根就記不起你是誰的樣子,張口道:“你是何人,為何跪在我無名山門口。”

先說話的乃是殷郊,石磯稍稍看了他眼眉才認出他,與當時救下他時有些變化,但還能認出。旁邊一臉懵懂的應該是那時的嬰兒,殷商二王子殷洪。

“仙長!!”殷郊跪地膝行,淚水落了滿臉,“當日仙長大恩,救我兄弟,若非仙長,絕無殷郊殷洪能得這些年歲,今日得見仙長,必定要請仙長受我兄弟大禮!”

隻是當他和殷洪想要跪下去時,一股子清風從山中吹來,牢牢的拖住了兄弟兩個,叫他們跪不下去,就連頭也低不下去。石磯不想受著一禮,無名山中靈脈靈力便不會叫殷郊殷洪兩個跪下去。殷洪到底年級還小,被嚇得不知所措,惶恐間,隻能不斷說著多謝仙長幾個字。倒是把來時薑文煥與殷郊所說的那一套忘了個乾淨。

“哦,是那日兩個少年人?吾隻是叫黃巾力士送你們歸家罷了,何須還來謝我,若無事,切速速歸去吧。如今我著山外頭可是不平靜呢,多待幾日,少說要引禍上身。”

“哪裡還需引呢。”站在一旁的薑文煥這才開口,他踏前一步:“仙長哪裡知曉我等的苦啊!”

人家都開口了,石磯也不能裝作沒聽到啊,無奈問他:“東伯侯位居東魯,吃穿不愁,怕是天下大難,也不會叫你等缺衣少食,何來之苦?”

薑文煥就說:“仙長不知,那日我父去了朝歌,雖言九死一生,我卻以為,父親乃東伯侯,又有功勞,縱容大王被迷惑,有父親遊說,必然能辨出是非公道,殺奸臣,除妖妃,換我阿姐一個清白,以告慰阿姐在天之靈。卻不曾想到……”

薑文煥說道這裡,也是泣下沾襟,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好久,抽噎著才把話說完:“我父竟然、竟然一去不返!許久才知我父已被親婿所殺,我意難平,殺上朝歌,可惜本領微弱,隻在遊魂關不得進退。可憐我等為人子,連父親家姐屍首一具都不見得,隻以衣冠做塚,叫他們身不能入土為安,魂魄不知在何處飄蕩,痛煞我也!”

說完,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殷郊殷洪見狀,趕忙撲到薑文煥身上嚎啕大哭,語不成句,隻有舅舅兩字最為清晰。可憐的,叫人也跟著落了不少淚水。

但此時,石磯出麵是不合適的。

他對真人道:“我不通藥理,真人可有丹藥?送他一顆,叫他清醒。”

但玉鼎真人就不同了,他是玉虛宮十二金仙,而如今十二金仙皆算是西岐那一方的,畢竟率兵的薑子牙是玉虛宮的,他門下大將哪吒楊戩也是。恐殷郊殷洪不知,石磯還特意與他解釋:“我道侶乃玉虛宮十二金仙玉鼎真人,楊戩之師,最是精通藥理,當放下心來,一藥下去,定能叫他轉醒。”

真人查看薑文煥,悄悄在石磯耳邊道:“此人怒火攻心,乃是真的暈過去了。”說完,就去了丹藥,碾碎了,掰開薑文煥的嘴,喂他吃下去。

石磯抬手,就這山中石塊樹木雜草,做出凳子桌子等物,喚殷郊殷洪坐下。轉頭又吩咐青鸞和鶴:“去拿瓜果。”

青鸞和鶴飛走,留石磯一人在原地沉思,原來是真的嗎,若是真的,該說他的確悲痛,恨不得代之而亡。若說假的,此時怕沒法輕而易舉的了解了。

薑文煥吃了丹藥,緩緩睜眼,石磯道:“還不曾問過,你是何人?”

薑文煥聲調微弱,說:“我乃薑恒楚之子,先王後薑氏乃是我姐姐,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喚我一聲舅舅。”

哦,典型的亡國皇家親戚配置。

“貧道聽聞帝辛殘暴,前有人來哭訴,說帝辛為驗老少膝骨中骨髓多少竟然抓人活生生撬開膝蓋。又要驗證孕婦肚中所懷是男是女,麵朝何處,又抓來孕婦,活生生將孕婦肚中剖開,可憐一刀,便一屍兩命。”

既然他們要說殷商的事,石磯心道和他們聊聊也行。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打算,喚出黃巾力士,扶起薑文煥坐下,對他道:“好在,聽聞西岐姬發破有仁愛之心,定能除掉昏君,換天下一個盛世安寧。”

“不可!”薑文煥急忙道:“姬發乃賢士,仙長怎可陷他與不義之地!?”

石磯心想我說什麼了我,咋的這才一句話,就給姬發扣了個鍋?

“哦?貧道長居山中苦修,不理凡間俗事,可是貧道言語有所不妥之處?”

“大王雖暴虐,可我乃東伯侯之子,姬發乃西伯侯之子,皆是殷商之臣,怎能有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我父入朝歌,也不過是要除小人妖妃,若能勸誡大王向善,再拾朝政,便更好不過。”

石磯這就明白了。

他果真有那個念頭。

但仔細看一下當前局勢也是人之常情吧,上頭大王昏庸,殘暴之命已經傳開,後西岐先舉了反旗,不少朝歌臣子已經投身西岐,被冠上一聲反賊,不管此事是對是錯,按照現在道義來開,的確有背忠義之名。

現在西岐攻入朝歌近在眼前,太子殷郊卻安然無恙出現,若是反推太子上位,一來可換了昏君執政的局麵,二來也可清乾淨身上反賊的汙名。畢竟推親爹的兒子當大王,誰能說個錯字?再者宮中小人妖妃一應俱全,活生生一堆刷名聲的工具人,隻要殺了,後頭隻要不太過分,這天下還是殷商手中的東西。

這整件事雖然給弄的明明白白的,但關於自己的,石磯還是糊塗,這裡頭,有他什麼事?

上看下看,他就是個在山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修道宅,有自個沒自個都差不多呀!也不影響什麼,難不成真的隻是念起當年救命之恩,特意上山來哭訴一番謝恩?

“來此處,乃是憶起亡父遺願,想請仙長收我兩個侄子為徒弟,他們孤身飄蕩,我這個沒用的舅舅也不知能護得幾時,隻求仙長教授些保命招式,挑水劈柴,絕無二話的!”

正用水鏡瞅著此處的老子看了元始天尊一眼,元始天尊回看他兄長,也很是心緒,但穩住了,他道:“此事,連兄長都算不出,吾豈能知有這般後果?”

老子心累,你還有理了:“閉嘴看鏡子!”怕元始再多說兩句,又要讓他一氣化三清出來。

石磯怎麼能應此事呢,他說:“貧道隻有兩個弟子,命中再無其他緣分了。就連偶然得來的貔貅,也是送給了好友做他的徒弟。況且兩位殿下身份貴重,貧道無功名在身,當不得。”

恰好此時青鸞和鶴送來瓜果,石磯看了一眼,隻有一兩個甜的,其餘的都是給羊給牛都不吃的酸果。就抬手遞過去堵嘴:“我這無什麼好物,隻有一兩枚酸果罷了。”

一邊你說這,又把那僅有的甜果子拿在自個手裡和真人分了。

薑文煥和殷郊殷洪一口咬下去,臉都要皺了,這也太酸了吧!

石磯仿佛沒看到,也和真人一口咬下,連眉毛都沒動彈。

薑文煥暗中叫殷郊安撫殷洪,心裡在想:果真啊,這山裡的確是苦修之地,碩大的地方,竟然隻能找出這般酸澀的果子。

“此番我真心為侄子求師而來,還請仙長應了吧!”

薑文煥麵前吃了半個就再也不肯下口,殷郊殷洪見狀也趕忙把啃了一小口的果子放在桌上,在舅舅眼神的示意下也開口:“我等真心為拜師而來,請仙長收下我等!”

收是絕對不可能收的,石磯一來沒有那個念頭,二來也不想攪和到殷商西岐中間去。但此時要拒絕也是個難題,也不可反問,若是自己說徒後就要長居山中隨自己一同苦修不能出山,萬一這薑文煥說要立他們父親姐姐,殷郊殷洪外租親身母親墳墓,立商牌位,再守孝三年回家伺候幾年……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守孝的規矩是幾年要不要回家伺候,但死人的借口總歸是好找的。

石磯看向真人:“貧道收不了徒弟,這樣吧,我這道侶乃是玉虛宮門下十二金仙玉鼎真人,楊戩亦是他徒,不如你們問問他願不願意收徒,如何?”

薑文煥頓時閉嘴了。

怎麼能叫玉虛宮的人來收徒?!

玉虛宮十二金仙大多都是西岐的人,若是殷郊殷洪拜師西岐,平白無故矮了薑子牙等人一輩不說,此人定會要殷郊殷洪拜姬發為王,屆時全盤皆休!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大好局麵!薑文煥發狠了心,還是對著石磯道:“還請仙長應了吧,我父生前也僅此一個遺願啊,若是仙長能護得殷郊殷洪,莫說我父,就是家姐,九泉之下也能瞑了目,來世做牛做馬也定會來報答仙長您救子之恩的!”

若是個尋常人,話聽到這裡,也該是有些惶恐了。

大王畢竟不同尋常,何況王後?但石磯對此半點感覺沒有,隻是想到,他這無名山有牛有羊,卻還沒什麼的馬呢,雖然他也不打算養。

二人又是幾句,僵在此處,此時正好石玉哲開口:“那哪吒和楊戩來了,可要放他們進來?”

薑文煥臉色一僵,暗恨這兩人來的不是時候,但也擔心提前暴露什麼,趕忙道:“既然仙長有他客,我等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

雖然沒有放棄,但也是個好結局了。石磯就叫黃巾力士送他們下山,等他們不見了人影,才鬆口氣:“可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親戚大部分都退休後串門的時間就大幅度提前了_(:з」∠)_昨天剛大清早的就去了姨家,開車的司機真的是三分鐘一刹車

不過想想,之後過春節應該不會這樣忙了吧……

B站的跨年晚會挺好看的,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下,我除了幾個想看的節目外,是衝著抽獎去的

不過整體也挺好看的,看了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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