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1 / 2)

哪吒雙腳踩著風火輪,逼得碧雲節節敗退,他手裡捏著火尖槍,正得意,又瞧見了碧雲劍法上一處破綻,大笑道:“你果然贏不過我!看我來也!”

火尖槍靈活挑起碧雲捏劍的右手,在哪吒眼裡,碧雲完全是不得不放開了手,隻能帶著不甘抱拳認輸……他左手是捏了個拳頭,然後直接給了哪吒肚子一拳。

哪吒都懵了,捂著肚子半響才回過神來:“你不是學劍的嗎?!”

“是啊。”碧雲不緊不慢的把寶劍撿回來收鞘,才對哪吒點頭:“可你都學了那麼些兵器,怎麼就不準我再練練身法了呢?”

“你以前都沒有用過!!”

“是啊,果真是軍中鍛煉人。”碧雲也感慨了一番,哪吒比之前,也的確是強了不少,單說那多出來的幾條手臂幾個腦袋,就讓碧雲好好頭疼了一番,更不要提起對方手中還有不少兵器,躲過那一圈子,還有一條紅綢子和火尖槍等著他。

哪吒險些把手中火尖槍摔了,這不就是在說,之前他還不值得碧雲全力嗎?!

石磯中午回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哪吒氣呼呼的坐在了距離碧雲最遠的一個位置上,那一桌的飯菜,凡是碧雲看重了什麼,哪吒必要搶先一步給搶到自己的碗裡。石磯小聲問真人:“這兩個吵架了?”

真人回到:“中午哪吒和碧雲比試過武藝,哪吒差了幾步,輸了。”

哦,這就不奇怪了。

若說哪吒來了無名山中,也沒叫石磯想太多,隻覺得西岐此時不過在休整隊伍,可下午的時候,楊戩也來了。他頓時看不明白這是個什麼原因了,如果說哪吒來他無名山,石磯能猜想道他還年幼,下山助薑子牙打仗也不是為了武王,薑子牙擔心他心性不定被人迷惑過去,再者那薑文煥再如何也不會在朝歌未滅的時候攻打過來,否則反而叫朝歌做了那得利的漁翁。遂給他放假三天也是情有可原,但為何現在連楊戩也……

“西岐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待楊戩和哪吒寒暄幾句後,石磯把楊戩喊到屋內,皺眉問他:“西岐那邊究竟是個什麼狀況?我問過哪吒,自己也猜測過一點,是不是,那薑文煥想要西岐武王對殷郊俯首?”

楊戩倒也不擔心這一點,聽到石磯所說,立刻道:“老師高明,正是如此。”

隻是這樣一來,石磯卻不懂了,哪吒能說是摻和到裡麵去就有可能出意外的那個,但楊戩這樣靠譜的,怎麼也?他問楊戩:“既然如此,那薑子牙還不抓緊軍中要物,抓緊時間籠絡重要官兵將領,還放哪吒和你出來?”

“因薑子牙和武王要造勢。”

楊戩和石磯說了些西岐那邊的細節,的確印證石磯猜測道的薑文煥暫時不會和西岐撕破臉的這一點,薑子牙也察覺出對方對方對王位的念頭,也明白對方不可能單單靠著那幾個人,幾個道士就能攻入朝歌。薑文煥定是要借著西岐的力量,先把朝歌裡外都打的差不多了,再跳出來接手這個香餑餑。

接手的定然是殷郊,但薑文煥有沒有旁的野心……石磯隻想了一下子,就止住了念頭。

薑子牙一路殺敵,可謂千辛萬苦才到了朝歌,中間不知遇到過多少危險,如今突然跳出來個帝辛之子,就要把所有辛苦拿到的果實都奪走?是個人都不能忍的。

“薑子牙和武王要造勢,稱太子殷郊與薑文煥並非什麼賢聖,故此原因,留與西岐內修道士神仙才會一一離去。”

哦。石磯恍然大悟,就要人為製造謠言了!

謠言可是這個世界上用來控製人心的最佳武器了,用的好了,不說彆的,腦殘的支持者總歸能有幾個吧?那現代信息渠道那麼多的時代,都會有人對一些片麵之詞或者一個人的胡說八道深信不疑呢,哪怕是動動手指的功夫就能找到反駁的證據,都被哄的連這個功夫都不願意下,更何況現在。

而且現在走的不是什麼普通的將士士兵,而是修道有成的仙人。

能騰雲駕霧,駕馭惡獸,以一敵百,又有數不清神通的仙人。

縱然在同為修道的同行眼中,也就是些學藝還不錯的。但是一般人能知道這一點嗎?他們不知道,所以在他們眼中,就會真的成了殷郊與薑子牙並非能人賢人,他們要繼位,要替了武王,所以隻會待在賢聖身邊的仙人們才會離去。

“不過這個主意也有不妙處呢,但凡薑文煥有點腦子,就可能反打薑子牙一下,他完全可以說,正是因為太子殷郊已至此處,故仙人使命完成,那薑子牙,又要如何?”

楊戩笑曰:“老師還是久居山中,不知此時西岐與薑文煥差彆。”

“願聞其詳。”

“那薑文煥並非是謀士一類的人物,隻是一個身邊不聚集些人就無法號令的將領罷了。”

石磯懂了,因為那薑文煥身邊人太少所以乾不成什麼事,就算有心想要遏製謠言,想要扭轉局勢,他身邊那些個人,就算再加上以前的布下和士兵,也比不過西岐去。

一個好的將領能帶著士兵打勝仗,一個好的謀士能帶著士兵以少勝多。

楊戩所說,果然也是如此:“薑文煥是個好將領,他攻遊魂關十年,雖不得成功,卻也未讓部下離心,任然一心一意的堅守那處,足以見起統帥之能。但是也不過如此了,有勇無謀配上他有些太苛責,也隻能說有勇也有些小謀罷了,不足以動搖西岐。”

後來又聽楊戩說,他和哪吒不一樣,哪吒是在無名山吃吃睡睡玩上三天就可以了,說不好還有能延長假期,但楊戩就比較慘,他不僅每天晚上得趁著夜色去和薑子牙報告,還得變成什麼不起眼的小動物悄悄地去,要是有用得上對方的時候,他又得隨時待命。

“薑子牙也忒會使喚人了。”後頭石磯和真人說過,真人道:“能者多勞,不然乾嘛叫他一身本領?”

石磯偏過頭去,納悶反問:“難道不是為了讓他能更加輕鬆愉快的過日子??”

就像現在苦苦挑燈夜讀,不就是為了將來好過一點?

聽過石磯理論後,真人沉默片刻,又道:“那就算他現在還在苦苦學藝的這個過程吧,等封神一過,他不就能過上不錯的日子了?”

“行了行了,我說過不你,總歸你能給你那徒弟找些事來做的。”

隔熱一大早,石磯與真人起身,吃過了早飯離開無名山,正準備朝著碧遊宮去,突然迎麵跳出來幾個相貌醜陋的道人,他們怒目盯著石磯:“前頭的!可是石磯!?”

來者不善那。

石磯麵不改色:“石磯是何人?吾姓玉。”

玉鼎真人哎呀一聲,這是冠上了他的道號開頭的字?頓時臉上扯出一片笑意,也上前對著那些道人開口:“不知幾位攔住我等去路是有何事?”

那幾個人也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過頭又問了一遍,石磯真誠的很:“是呢,我確實不認識什麼叫石磯的。”

那幾個倒也有些涵養,就算一開始惡聲惡氣的攔住了他們,在單純的相信了石磯後,並不曾怎麼為難他和真人,隻說:“我們和那叫石磯的有些私人恩怨未曾了解,不乾旁人的事,你們過去把。”說著就把路讓開,放兩人過去。

石磯也拱手謝過,才和真人加快速度朝著碧遊宮去了。真人好笑的幫著石磯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說:“怎麼就把人騙了,他們本就來者不善,再知道你騙了他們,豈不是……”說著,真人自個沒忍住,先笑出來,半響才把話接下去:“豈不是還要更加憎惡你?”

“你也說了來者不善,要是在那邊大大咧咧的說,我就是石磯,我今天還要不要聽講啦?”石磯並不在乎:“回來的時候再處理就是,何必為了那幾個人我也不認識的家夥浪費我自個功夫呢。”

“咦?你不曉得那幾個從哪裡來的?”真人又追問石磯:“見也沒見過?或許你曾經聽旁人提起過?”

石磯納悶看他道侶:“我何時認識過那麼醜的人?不僅沒聽旁人提起過更是沒見過。話說,那幾個究竟是是妖還是道人?是妖的話,我剛來無名山的時候的確打死過一隻雍和,難不成是和雍和關係好的妖怪?”

“是道人。”真人開口,到底是把這事記在了心裡,他本來還以為,或許是石磯無意中惹上的麻煩,可仔細一想,石磯上哪裡去熱麻煩啊?

也隻有薑文煥和申公豹了。

到了碧遊宮,石磯進去聽通天教主講道,他就坐在外頭掐指算來,算出那幾人來自哪座山,又向此處童子打聽一番,頓時曉得了那幾人本事和姓名,並非是什麼對付不了的人,怕隻怕,那隻是來試探石磯的幾個棄子,後頭還有更多的人來。

他心中不安,還是去向他師父元始天尊稟告過了。天尊道:“那些人乃是申公豹所驅使的,你且與石磯安心便是,他定然不會隻用計謀害你們一次便罷手的。”

玉鼎真人傻眼,什麼叫做不會隻耍一次計謀卻還叫他們安心的?

元始天尊後半截的話這時才說了出來:“待吾親自問他,叫他發一個誓,故此你們也能安心。”又叫童子點燃一根香,丟去一張法旨的,念了申公豹姓名,那法旨順風而去,往申公豹所在的地方去了。

此時申公豹正在無名山山前,聽幾個道人把天還未涼時所經曆的事情一說,心裡暗罵了一聲,又一拍大腿,高聲道:“哎呀,被騙了!那個就是石磯道人!!”

幾個道人頓時瞪圓了眼睛:“他已說不是,怎得騙我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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