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歡顏在冷家住了一晚就回家了,一個人守著一個空房子已經有段時間了,卻遲遲不見白曉和白震濤有消息,她的心情逐漸變得乏味,卻在白家的客廳,新聞報道美國淇址的地下份子在進行談判時,忽然發生大爆炸,有多位無關人員傷亡時,還有些是可憐的東方人。
看到這裡,她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怎麼辦!他們好像就是去了這裡!”她的心情像浮在冰麵上一樣,淡眉緊皺,她打開手機,匆匆撥了個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視上畫麵一轉,轉到已經被炸成廢墟的建築,最不顯眼卻又很真實的是,在離攝像頭不遠處的地上,有一件白色的,帶著火燒雲一般形狀的黑色標記,混著血,帶著被燒焦的灰,那衣服不堪入目。
這個手機號她撥不通,但她知道另一個號碼。
她擔心極了,找到那個不常打的電話號碼,響了好一會兒,她的心噔一下down到穀底,正要紅著眼掛斷,突然那邊就通了,“媽!”
“小九!你跟你爸去哪了呀!?怎麼到現在都不回個電話!……”言語很衝,但如果仔細聽的話,白曉不難發現她是帶著哭腔的。
應該是知道了美國的事了,白曉淡定地抿著唇,“意大利,爸在北美。”她特意強調了北這個方位名詞,鄭歡顏的心裡亂亂地,不知所雲,“哦,那你跟你爸說讓他早點回來。”
白震濤的電話,她不敢打。
打了,怕她問的問題讓他不好答。
答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還是讓他們兩父女折騰去吧,隻要他們不受傷就行。
鄭歡顏這樣想著,心裡一陣陣地疼。
“媽,你現在在哪,身邊有人嗎?”
“我在家啊,你們都不在,我一個人能去哪。”鄭歡顏如實告訴她,白曉爽脆的點點頭。
“好,那你小心點。”
掛了電話,白曉腦子裡快速搜索了一圈可靠的人選,立馬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那邊一陣的稀碎聲後,傳來一聲冷冽的男音,“白總?”
“意大利。”她說。
意大利?
夜槿對著窗外,淡淡問道,“什麼事。”
這人永遠都是這麼沉著淡定,令人討厭。
卻讓她多了幾分心安,他是個靠得住的人。
所以,她紅唇微動,“幫我……”
……
“夫人,外麵有人說是老爺派來保護您的。……看起來有七八個的樣子。”
前腳剛到的夜槿鬆了口氣,幸好很及時。
夜槿趕到的時候鄭歡顏坐立不安地繼續關注著美國淇址恐怖襲擊事件,屆時從門口急匆匆跑進來個保安。
鄭歡顏正專注著看手機,一聽“白夫人”這個稱呼立即抬頭,她並不陌生。
“阿槿,這”
夜槿按下自己的疑心,揮了揮手,“讓他們進來。”
“是!”
……
鄭歡顏心跳加速,一下比一下快,她不安地看向夜槿,“阿槿,剛剛白曉有跟你說派人來接我嗎?”
有麼?
她還讓她在家好好待著呢,怎麼可能翻臉比翻書還快。
夜槿搖頭,“沒。”
這下,換鄭歡顏緊張了。
“夫人!”
“火鳥!”鄭歡顏見到來人兩眼一亮,立馬飛奔了過去,火鳥麵無表情地麵對著她,“夫人。”
鄭歡顏忽略了他的態度,隻是她知道,這人是白震濤的心腹,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副模樣,冷冰冰的,跟剛認識白震濤一樣,他們的性格簡直不謀而合。
儘管她知道火鳥不會跟他說實話,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他既然來了,“阿震是不是在美國?!”
火鳥在她提及“美國”兩個字眼時兩隻眼睛的瞳孔一縮,下意識回答,“沒有,幫主剛從俄國回來,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叫我們來接夫人。”
沒有!
嗬。
和白曉的話都對不上!
不是說在北美嗎!?怎麼又變俄國了!
鄭歡顏臉色一僵,“是嗎……”
夜槿這時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兩手插著褲袋,表情酷酷地,見鄭歡顏臉色不太對勁,於是道,“她不回去,跟你們幫主說,除非親自來接。”
這人是誰?!
火鳥眼神落在夜槿的身上。
因為今天不上班,他就穿得不是很正式,脫了睡衣睡褲隨意換了一條黑色的居家褲,這時候他隻是穿了一件純白的毛衣。
一看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啃老族!憑什麼跟他們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