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近來心事重重的鄭歡顏已經對於這些小事情不是很在意了,她眉頭緊縮,低聲在白曉耳邊細語,“我是沒受傷,但是阿槿為我擋了一刀,傷得很重,傷口至少有五六厘米左右。”
說著她看了眼假裝若無其事的夜槿,提高了點音量,“閨女,好好謝一下人家。”完,她負氣一般站了起來,瀟灑的轉身上了樓。
白曉怎麼感覺她像是在賣女兒一樣呢?!
客廳隻剩下白曉和夜槿,兩人間隻剩沉默,過了一會兒,白曉張嘴道謝,“謝謝。”
夜槿沉默,把剛剛讓下人熱的牛奶,推到她麵前,白曉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
夜槿高傲地瞥了她一眼,將牛奶送到嘴邊,餘角瞥見女人忽然彎腰把鞋子脫了。
“你……”他話還沒說完,女人已經穿著薄薄的襪子提著她的白鞋踩在冰冷的白瓷磚上,不嫌山長水遠,到進門的地方放好她的鞋子,然後看到哪特意擺的一雙粉色的帶著貓咪圖形的拖鞋,她嘴角微微抽搐。
誰換的拖鞋,風格迥異啊。
迫於無奈,她還是認命地穿上了,然後滿臉不情願地走過去,邊腹誹道。
咱們家的審美真的是啊,很棒棒呢。
白曉坐過去,離夜槿不遠也不近,隻是夜槿低聲說的話,她都能聽得見。
“傷勢還好吧。”
這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夜槿抬眸睨了她一眼,“你覺得吧,開心就好。”
白曉怎麼搞得她不負責任一樣!!
他看起來就沒有什麼大事啊!
白曉臉色還是很正常的,“那,我怎麼可以補償冷總?”
談錢太俗氣了。
但是如果他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行。
夜槿冷然抿唇,壓低著聲線,“答應我一件事。”
白曉渾身不得勁,就像被他定住了一樣,翹起了二郎腿,沒幾分底氣,“冷總,我跟你,不可能。”
男人幾分冷然幾分陰鬱道,“誰說我想跟你在一起?”
那是什麼?
白曉的餘光瞥到旁邊小桌上的相框,她又不是沒注意到他一直盯著那照片看。
“伯母說你學醫的,那麼在我痊愈之前,你扮演一下醫生的角色,可以吧?”
所應當,情理之中。
白曉拍拍屁股起身準備洗洗睡,手腕一熱,夜槿拉住了她,“我還沒洗澡。”
白曉腦子泵機,“然後呢?”
“等下幫我換藥。”
“行,你用毛巾隨便擦擦就好了。”
“然後去找你?”這一刻她還沒發現男人的眼睛亮堂堂地。
“嗯。”
……
房間裡。
白曉進到浴室脫了衣服,泡了個熱水澡,動作瀟灑地披上浴袍。
想到一會兒要見夜槿,白曉還是掂量了一下,沒必要給人幻想。
於是她打開了衣櫃。
白曉無語望天,“媽。”
白曉看到她衣櫃裡更新的那些衣服,頓時沒一口氣提上來暈倒在這裡,她忍住捶胸的衝動,咆哮道,“你買的是什麼鬼!?”
白家隔音很好,鄭歡顏壓根不會理會她。
怎麼全是粉色的!!
這他娘的也太花哨了吧!
……花花仙子,哆啦a夢,皮卡丘……各式各樣,各種少女心爆棚的衣服。
很快她接受了身上這套睡衣。
看來她在冷總麵前,要充當一個呆萌的小角色了。
夜槿察覺到有動靜,門被打開,隻看見女人穿著整套hellokitty的粉色毛絨睡衣,沐浴過後的臉頰粉粉的,白皙中無意多了些許紅粉,這樣的她看起來……可人極了。
皮膚吹彈可破,簡直比高中生的臉還嫩。不施粉黛的小臉總染著幾分純欲,精致的五官總讓人把持不住。
尤其是那一雙不染一塵的靈動的眼睛。
真是令他又愛又恨。
“進來吧。”
夜槿躋身進門,帶上了門。
“趴著吧,我看看。”
她隨手指了指沙發,隨後在旁邊翻箱倒櫃,終於掏出來了一支藥膏,夜槿已經把浴袍掀到了傷口以下。
女孩靠近的那一刻,夜槿的身側動了動,似是輕風吹動了漣漪,又像雨滴打落枯荷,讓他陣陣心動。
她的手好軟。
特製藥膏果然不一樣,除了冰冰涼涼的感覺,沒有其他的痛感。
“……”
“傷口還挺深的,回去養著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