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在處理家事,夜槿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他抬腳就要越過白曉,火鳥咬咬牙,“抱歉冷總!”
夜槿下意識一頓,峰眉一皺,倒是沒想到他會道歉。
畢竟白曉覺得他對不起的又不是他,如果要道歉的話,也是跟白震濤道歉,他是白震濤的人,沒什麼比手下背叛自己更來得心痛。
夜槿果然轉了身,隻是他右手的指腹在左手的腕表上動作著,他低著頭,用正常的嗓音,說出讓人覺得不太能平靜的話。
“我不想說的,看在這句抱歉就告訴你一個道理。”
道理?
白曉站在一旁,輕勾紅唇。這人還真是韜光隱晦,看起來高俊冷豔,卻總有一大堆大道理。要是囉嗦起來,比一般人還煩上一百倍。
“做事考慮後果,比做事的過程更加重要。你膽識不錯,卻沒有野心,一些小心思卻不少。如果你願意放開手腳,我相信煞帝幫幫主不會缺少讓你展現的平台。還有……”
男人低頭整理著他衣袖的著裝,動作優雅矜持,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壓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威脅的意味,帶著淩厲。
“你的小心思最好給我湮滅掉,否則,彆怪我親手把它毀掉!”
……
會議室。
嚴炎剛回來,麵色疲倦,眼底帶著一圈青色的黑眼圈,然而他卻依然眼神冰冷,表情木然地盯著眾人,一絲不苟地組織大家安靜下來,當著他的好助理的身份。
白曉一進門,某些蠢蠢欲動的人就已經開始清嗓,做好打口水戰的準備,個個擺足架子,女的像隻高傲的醜小鴨,男的像逆襲的青蛙,與王子還搭不上邊。
女人步子走得有些急促,卻顯得雷厲風行,斬釘截鐵,莫之夭閼。
“嚴炎,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齊夢。”
“是!”
……
從進門她就占得先機,她勾唇,“怎麼,召集股東會不是有很多話要說麼,怎麼一個個都不吭聲了?”
一個個都那樣按捺不住自己,怎麼現實來了,卻像個縮頭烏龜了?
主座上,女人如同呼風喚雨的法師一樣出彩,所有人需要聽她的指揮。
“小九……”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聲稱呼,白曉冰冷刺眼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聲音來源處,惡狠狠地目光仿佛在警告什麼。
“公司是公司什麼時候工作時間也能談私人感情了?麻煩這位先生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即便是私下我跟你也熟絡不到叫我小名的地步!”
忽而,她又笑了,那樣顛倒眾生,“況且我跟這位先生關係不太大,雖然跟我一樣姓白,卻依舊是個不被太姥爺認可的私生子罷了。”
那人的臉色變了又變,由紅變白再變綠,好一個精彩的調色盤!
白曉看著差點沒笑著拍手叫好。這樣的人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頓時,會議室裡的人都捂嘴笑了起來。
誰都知道白端是董事長白震濤的弟弟,可笑的是他入職的第一天,白震濤就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尷尬的身份。
這些又都是元老級人物,難免會將稀碎的言語充當出一片霓虹,抹黑的,她也從來沒有澄清。
畢竟都是事實,澄清乾什麼?他媽本來就是個小三,是在白震濤母親和他父親結婚之後他們才糾纏在一起的,也沒冤枉他媽。
白端沒少在她這受到這種屈辱,隻是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跳,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總裁,是這樣的,在美國的分公司……”
“分公司倒了就倒了區區一個分公司也能讓你們慌張成這樣要是禦白集團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又該何去何從?嗯?誰來說說。”
他還沒說完話,白曉再一次囂張跋扈地奪了他的話語權,白端的神色黑了下去。
這女人,恐怕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她話落沒多久,一個老伯出聲了,“總裁,我認為這次子公司倒閉其中必有原因,況且我們市麵上的股票也在波動,加上競爭較大。……”
“最近可是有冷氏在追趕我們呀。”他最後意有所指地提醒她道。
白曉點點頭表示同意,緊接著另一個老伯又氣勢洶洶地表示,“確實!不過懼怕冷氏是不存在的。冷總才剛從國外駐入國內市場不久,根基還沒有我們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