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眉頭一皺,臉色冷了下去,白曉微微打了個冷顫。
“就這麼想見他?”
他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他坐在中間,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的車。以至於她小小個地坐在旁邊,他抬手就能夠到的地方,她下意識退後,恰好前方一個工人在掛修路的牌子,戰雷霆因夜色黑靠近了才看到,下意識避開那工人拐了個大彎進入正道。
眼看她的腦袋就要砸在窗戶上,夜槿眼疾手快地將手順勢拍在她腦袋後麵的車窗上,緊接著有什麼東西輕輕砸了一下,白曉微懵。
“我想吻你。”
!!!
這是個什麼話!
白曉抬頭,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壓近她了,眼裡冒著些許火光,看著她的眸中陰鬱著不知名的情愫。
她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隨即,她的目光掠過前排開車的戰雷霆,想到自己剛剛還吐過,暗自鄙視夜槿。
這人真是,太惡心了!
“嗯!……”他二話不說,在女人抬手要推開他的時候,他一手鉗住她的手,火熱的唇壓了下來。
“……”過來好一會兒,身下的女人掙紮的力道愈來愈小,夜槿正疑惑著,發現某人已經憨憨入睡。
夜槿……他已經無語了,這樣的氛圍下還能睡著,這世間已經沒有比她更心大的女人了。
“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女人。”他搖搖頭,輕聲笑笑,想著以她現在的姿勢,明天準落枕。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腦袋和身體,生怕弄醒了她,慢慢地調整她的睡姿。
“唔嗯……”感覺有人在搬動自己,她不適地扭動了身子,夜槿見狀動作立馬僵了僵,恢複了他冷冰冰的聲音,“睡好。”
她咿咿呀呀地哼哼唧唧了幾句,然後聲音很軟萌軟萌地,“……要躺著。……”
這聲音,夜槿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酥了,又怎會拒絕?
他把自己的位置調好,將女人的腦袋輕輕擱在大腿上,大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從未試過的柔情嗓音,“睡吧……”
女人因為腿無處可放將腿蜷縮貼近小腹,雙手在手臂上搓了搓。
她的外套在宴會進行中覺得太熱就隨手不知道丟哪去了,見狀,夜槿把自己的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她立馬攏緊身上的“被子”,將鼻子以下的部分全部圈在外套之下,不是想象中熟悉的味道,她皺著眉說了聲,“熠辰哥……”
“……”
男人的柔情瞬間煙消雲散,甚至布上了陰鷙,對上前排的司機戰雷霆,斂乾淨了一切的情思,“把溫度調高點。”
被他一晚上溫柔的語氣和動作和瞬間黑化嚇壞了的戰雷霆“……是!”
他的少主是不是被掉包了啊?
為毛他感覺自從遇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之後少主的冷酷就是個屁咧?!又是索吻又是親自照顧著,剛剛還不知道是叫哪個野男人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老婆呢!
可惜啊可惜,某個女人已經在另外的半球焦慮不安想著怎麼催婚了吧?
夜槿眼裡幽幽閃過一絲殺意,“再讓我看見你碰她,叔叔阿姨那邊我會照顧著,你自行了斷吧。”
戰雷霆憋屈,“……”就知道少主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少主!!!
那晚上之後,白曉再沒有主動跟他提過束夜的事情。
……
這邊安靜了,冷家可就熱鬨了,白震濤收到鄭歡顏被火鳥謀殺的消息,第一時間把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好,從美國風風火火地回來,連公司都沒去,徑直往冷家衝,找到那個他日思夜想了好久好久的女人,抱著不撒手,“歡歡!”
眾人“……”這還有活人,請你們注意一點。
鄭歡顏這幾天的委屈全融化在這個漫長的懷抱中,“老公……”
寧靜了幾天,剛剛外麵又開始下起了大雪。
樹欲靜而風不止。
……
房間裡,男人眼裡滿是情欲,他隱忍著,一手撐在她腦袋旁邊,一手整理著她臉上的碎發,一點點撩到耳後,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很有質感。
“這幾天,怕不怕?”
這幾天,怕不怕?……
鄭歡顏渾身微僵,誠實地點點頭,“……怕。”
她老公出差一個星期多,出事又在混亂的美國,生死未卜,一通報平安的電話都沒有,她怎能不怕?
這些天唯一的安慰便是白曉回來,她在這裡度日如年,生怕他有個什麼好歹,她和閨女就成了孤兒寡母……
想著想著,她委屈的淚流了下來,“阿震,我真的好怕!……好怕你離開我……嗚嗚……”她伸手抱緊了他,白震濤感受到身下傳來的顫栗,心疼不已。
他沒有保護好她,他該死。
鄭歡顏在他懷裡泣不成聲,“阿震,我支持你的事業,不管黑道白道我都支持!但是你,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好不好!?……”
“抱歉,讓你擔心了。”他低頭一一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歡歡,彆說這種話,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相信我,好嗎?”
“嗯!……”她點頭如搗蒜。
這一晚的鄭歡顏,格外的主動,白震濤感覺著來自身下人的忘情,越發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