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是勾唇一笑,更是彆樣風情。
他穿著很簡單,白色的襯衣解開了幾顆,黑色的西裝褲,黑色皮鞋。
站在那裡,就像一道風景,閃耀奪目。
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是那麼的俊逸不凡,萬裡挑一。
見到她的怔愣,男人薄唇扯動,露出一個極為好看的淺笑。
很淡很淡,淡到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回來了!
看著逐漸變得真實離她兩米近的男人,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幾年不見的男人,此刻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哈,嗨,好久不見。”白曉的笑容有多不自然,她的頭皮就有多發麻。
“我還以為你後天回來呢,怎麼”
“提前結束了工作,就回來了。”男人深邃的眼眸緊緊地攫著她,“你呢。”
“那個啥,剛好送個朋友。”白曉假意地笑了笑。
“嗯……那個,你打車了嗎,訂酒店了還是?”
“都沒有。”
女人心裡暗罵,你媽。
車上。
覃深微微偏過臉,眼睛落在她身上,眼眸驀地一深,她雪白的臉白得甚至透明,黑發散亂在她肩下,仿佛盛開的玄色花朵,蘊涵著誘惑人心的毒。
纖濃密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似是雨中蝴蝶,振翅欲飛而不得,楚楚可憐。
再下麵就是秀挺的鼻梁。小巧的紅唇,可愛得上翹,雖然失去平時的紅豔,卻濕潤飽滿得讓人忍不住去品嘗。
她明亮的目光顯得那樣的無辜和柔弱。
果然是美人啊。
覃深不動聲色地挪開眼。
……
“太好了太好了!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
室外似乎很是興奮,還有不少人歡呼雀躍。
室內,白震濤和鄭歡顏瞳孔地震,特彆是鄭歡顏,她不可思議地和白震濤對視一眼,心裡暗暗明白這不可能啊!
可是門口的躁動聽起來不像是假的。
兩人趕緊迎了出來,覃深抿著唇對白家人打了個招呼,“哥,嫂子。”
兩人紛紛誒了一聲,麵帶慈容。
“阿深,你不是後天的飛機嗎?”白震濤看了眼他身旁情緒不佳的白曉,“閨女,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碰巧。”白曉道。
“誒呀,阿深,你不早說,家裡也沒做什麼菜,不然我們出去吃一頓吧?”因為覃深和鄭歡顏來自同一個故鄉,鄭歡顏對他就像親弟弟一樣,覃深倒是無所謂,“沒關係,隨便吃點就好了。”
“這不行,時間還早,你趕飛機累了休息一下,我們讓下人做幾道菜,很快的。”
鄭歡顏開始忙活起來,白震濤將人領進門,白曉自顧地上樓,白震濤狐疑地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你們這是?”
覃深笑了笑,“在機場恰好碰到了,我的房間打掃好了嗎?”
“早就打掃乾淨了,還是原來那間,衣服什麼的都很齊全,缺了什麼明天給你補。”
“嗯,謝謝哥,我先上去了。”
……
半小時後,下人叫她下去吃飯,白曉裝死“我吃過了,就不下去了。”
餐桌上,白震濤也無暇顧及閨女的感受,和覃深聊了會兒。
誰料她避開白震濤和鄭歡顏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客廳還是坐了個男人,白曉輕手輕腳地想偷溜出去,男人冷聲道,“去哪?”
“上班。……”她轉過頭,“你也起這麼早啊?”
“還沒睡。”
白曉“……”
“哦,那我去上班了。”
“不吃早餐?”
“公司有。”
覃深說,“我送你。”
“不用!”白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衝,又訕訕地勾著唇,“我是說,你一夜沒睡,不可以疲勞駕駛。”
她和他又沒什麼情深似海,而且……他這個人不喜歡跟晚輩相處,以前就不喜歡跟晚輩待在一起,現在應該也是。
白曉坐在辦公椅上,繼續收拾白端的爛攤子。
這個爛人果然已經無可救藥了,假借拜把子討好人家蒙騙辛父手裡的股份,結果被人家識破了,惱羞成怒捅死了辛父,不僅霸占了人家的股份,連人家的小公司現在也據為己有。
真是無法無天,喪心病狂。
她白曉最喜歡治這種人了。
白曉看著辛父的屍體報告有些恍然,當初辛父手裡的股份,就是她說要給辛家的回報,她這腦子。
如今辛家被白端算計,辛父的仇,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袖手旁觀。
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桌麵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