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被她逗笑了,拍了下她伸出來的手心,“那談不了一點。”
第二天兩人一起參了展,夜槿算是明白了,她對束夜的作品根本不感興趣,她單純就是找束夜有個人需求。
幸好,束夜雖然人沒到,不過經過夜槿的“極力推薦”,人還是願意讓小助手出來見她的。
“白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求嗎?”
白曉剛要開口,身邊的視線如同火炬一樣。
她猶豫著,對方小助手卻為他正名,“白小姐儘管說就行,這位是我們老板的至交好友。”反正遲早都是要給他過目的。
夜槿對她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白曉隻好拿出手機裡的一張圖,“我想讓束夜先生幫我做一對戒指。”
小助手預感到不好的預感,他不小心瞥了眼她身側的男人,臉色果然臭了不少。
“設計圖已經有了,但我希望他可以做得更精細一些。”
“戒指內側有幾個字母。”
小助手冒死掃了一眼那幾個大寫字母,不能說跟她旁邊那位有關係,隻能說是毫無瓜葛。
這是赤裸裸的……無視?
夜槿死死盯著那byc和bx的大寫,冷笑道,“白總真是夠無聊的。”給一個死人做戒指。
後麵一句他沒說出來,但白曉也能猜到。
算了,他今天也算立了功,不跟他一般計較。
隻是,小助手有苦難言,“抱歉白小姐,我們老板可能不會答應幫您。”
白曉的自尊心受挫了。
隻是還不死心,“你還沒問怎麼知道他不會答應。”
拜托,看你旁邊那位的臉色就知道不可能了。
小助手垮著個逼臉道,“白小姐還是彆抱太多希望。”
白曉坐在候客室等了幾分鐘,結果不出所料。
那位高傲又神秘的男人拒絕了。
白曉不得不使出殺手鐧。
她吸了一口氣麵向夜槿。
夜槿被她看得發毛。
“你想怎樣?”
“冷總我最後求您一次好不好?您跟束夜不是好朋友嗎?您讓他幫我把這對戒指做出來,我願意為了冷總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夜槿差點就要相信了。
他意識還是十分清醒的,揶揄勾唇,“白總,你還欠我兩個人情呢,事不過三,要是我幫你這一次,你怕是給不起我想要的。”
“……”白曉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一個人嘟嘟囔囔道,“給得起給得起,隻要您把要求降低一點。”
夜槿“……”我看你是來搞笑的。
……
束夜也算明顯地拒絕了她,白曉不喜歡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過春節,立即定了機票返程,夜槿又一路跟來,挺掃興的。
剛打到的,不要臉的臭男人緊隨其上,白曉咬了咬牙,“大哥,不順路。”
“不能一起過個除夕嗎?”
“不能。”她說,“我有人陪。”
她把他趕下了車,但這並沒有妨礙他的跟蹤。
眼看著白曉從那輛出租車上下來,徒步走了進去,夜槿收到了一條微信——
彆跟了,不想看到你。
她在陪誰。
誰在裡麵。
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夜槿覺得心臟很悶。
……
這是一片世外桃林。
晚上安靜得讓人害怕的那種。
但凡這裡少了些人氣,感覺下一刻幽靈和鬼魂都要飄出來了,鎮壓不住。
女人進大門後還要走大概五分鐘的路才走到一間似公寓又似醫院的房子。
“小姐,來啦。”傭人滿臉慈容,白曉點頭,“抱歉我有點事來晚了,今夜除夕,你們都回家吧,我來就好。”
“好的小姐。”屋子裡也沒幾個人,一個老媽子一個老爺子,一對夫妻來的,他們走了之後,白曉一個人打開了房門,目光瞬間柔了下來。
“除夕快樂走到男人床邊,撫了撫他額前的碎發,輕柔地吻在他的額頭,又忍不住在他薄唇上輕啄了一口。
白曉搭了把凳子在旁邊,將男人的手從被子裡拉出來,一直牽著,眼裡動容至極,“又過了一個年頭,辰,彆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你說我記憶力怎麼這麼差呢,居然忘了辛家,辛父的死我有錯,辛小姐成為孤兒,難挑大梁,你說,我是不是該幫幫她?”
“……”
白曉趴在床邊說了好多好多話,直到零點,窗外煙花綻放,她欣然微笑,“新年快樂吖,親愛的。”
“也算陪你守歲了,辰,我愛你。”
她說著說著打了個哈欠,眼裡畜著生理性鹽水,“剛剛從法國回來,困得很,占用一下床位,不過分吧?”
她瀟灑地轉身,“等著我,洗個澡就來。”
等她滿身霧氣地走出來,拉開被角,小小一個團子鑽了進去,她不敢太折騰,隻是儘量將臉湊近他的脖子,是很熟悉的味道。
“辰,我真的很想你。”
“快起來跟我說說話吧。”
她鼻子一酸,睡意稍減。
第二天,白曉是被手機一段亂轟給炸醒的。
她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起來穿衣,一邊回看信息,電話源源不斷地打進來。
她直呼好樣的。
“承。”
“小九,大年初一出來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