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夜槿是他老大,慕言勳自然是護著他的,“來人帶二爺下去處理一下傷口。”
夜槿那滿腔的火氣,又豈是慕言勳可以澆滅的,他剛扒拉他的衣袖就被夜槿甩開,慕言勳唯唯諾諾地撇唇,“老大,這我的地盤,多少給點麵子唄?”
旁邊的護士不禁捂嘴偷笑,看來英姿颯爽的慕少在冷總麵前也是個愛麵子的修勾。
夜槿坐在他辦公室裡,慕言勳趕緊招來護士去維護一下他掛彩的臉。
而他心係自己的女人,“白曉怎麼樣?”
“這妮子一心尋死呢。”
雖說人還沒從手術室裡出來,但慕言勳已經知道了傷情,誰讓這家醫院是他開的呢。
“她割腕了,下手賊重,還好覃深發現得及時,再晚一點就死翹翹了。”
“敢還是白總敢。”
慕言勳不禁感歎。
夜槿揉了揉太陽穴,想到白曉那句——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解脫了?
她今天,不正常。
就像她讓他去買水果,回來卻告訴他要離開一段時間一樣,明知道自己要走了那種窒息。
“你這醫院可以查到她的病史嗎?”
慕言勳該說他什麼好,真是關心則亂,以前他就不會問這麼些傻瓜問題。
“拜托,我這是醫院,不是百科全書,什麼都有。不過我的人從她衣服裡發現了這個。”
透明的膠袋裡裝了一顆白色的藥丸,透過慕言勳隨時都在放電的桃花眼,他機智的大腦粗略地分析了一下,“我已經讓人拿去化驗了,不過我猜,這就是抗抑鬱藥物。”
這就不得不說六年前了。
“聽說六年前白少車禍之後,她抑鬱了好些年,不過都是傳聞,都是些不靠譜的消息,因為等她成年的時候她就回來接手公司了。”
夜槿的眼裡的溫度明顯降了幾分,“老三。”
“在呢!”男人狗腿地搖了搖,仿佛身後有條尾巴。
“你幫我……”
此時,冷氏集團。
咱們的藍小姐收到指示正準備大乾一場,上司突然把她叫到辦公室去,一臉嚴肅,“小妍啊,總裁打架事件的公關我讓彆人去做,我現在交給你一個新的任務。”
藍妍腦袋上滿是問號“啊?”
連包帶人被車接走,直接打包到“案發現場”,雙腳落地的時候,門口站著一個超級無敵大帥哥。
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哈嘍,美麗的藍小姐,歡迎光臨本店!”
藍妍第一次見他,除了覺得他有點眼熟以外,帥哥見多了此刻隻想翻個白眼,“墨曉是不是在這?學長呢?”
“都在都在,快進去吧,外麵怪冷的。”慕言勳沒想到在門口碰見了覃深,夜槿同樣守在門口,藍妍一下子不知道該跟誰打招呼。
“呃,那個,學長,覃叔,要不我先進去看看墨曉?”
“去吧。”覃深認識藍妍,讀初中的時候,這兩人最調皮,經常打架鬥毆,還逃課,就沒有什麼人不知道她們的存在。
藍妍看向夜槿,夜槿朝她微微頷首,慕言勳在她推門進去時特意囑咐了一句,“嗯……那啥,可能你需要注意一下病人的情緒。”
“用你說。”慕言勳被懟了,少見的事。
藍妍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以為墨曉被送去醫院隻是受點皮肉傷,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可惡啊,她到底在經曆些什麼。
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如紙,尖瘦的下巴更顯臉小,紅色長發襯托得她更加白皙,病態的臉上少了些許冰涼,像是病了的紅發精靈。
小小一團裹在被子下麵,仿佛隨時失去了生命一樣,脆弱且無力。
領他進來的那個男人說,她來的時候手腕割得很深。
“你怎麼這麼傻。”
藍妍搖搖頭,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爸,墨曉在醫院。”
……
看望過白曉過後,藍妍看了下網上的言論,很多人都把白熠辰的事情拿出來詆毀白曉,說她不知廉恥,是白家的一顆老鼠屎,克死了白少,現在又去禍害二爺。
藍妍麵對夜槿的時候,語氣多了幾分作為下屬的尊敬,“學長,把熱搜撤下去吧,墨曉看到這些會瘋的。”
“按你說的做。”
夜槿準了,關於四人的爭吵終於被壓了下來。
下午,白曉清醒的時候,藍妍正坐在床邊,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墨曉,大家都很擔心你。”
她不說話。
眼神空洞。
藍妍執起她另一隻手,自言自語道,“我已經告訴爸爸你的情況了,他馬上就會過來。”
“你和覃深訂婚,是他逼你對不對?你那麼喜歡熠辰哥,怎麼可能突然移情彆戀呢?”
“墨曉……”
白曉精神狀態並不好,時而清醒,時而沉睡,她喜歡閉著眼睛的時候,好像可以聽到內心深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