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格好像不比白家差。
心理醫生從房間裡出來,默默搖了搖頭。
“還是老毛病,有心疾,心病還須心藥醫。”
“人都死了還怎麼醫?”男人大手一揮,嫌棄地說道,“淨會講這些沒用的,下去吧,讓營養師做些東西上來。”
醫生汗流浹背,每每被訓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心病。
他也不想啊,難道說小姐已經無藥可救?
這不找死呢麼?
藍妍一直在房間裡陪她,白曉靜坐了一個上午,慕涼城端著營養餐進來的時候,她目光還是呆滯的。
“丫頭,你多少吃點兒,老打點滴身體受不了。”
碗都放在她麵前了,一動不動。
藍妍好不容易勸動了吃了幾口,結果吃了幾口吐幾口,藍妍都內疚死了。
“算了算了,你不吃就不吃了,我再想想辦法。”
聽到白曉一口沒吃進去,慕涼城頭都大了,正準備進去對她進行一番說教,夜槿終於出手了,“我來吧。”
他重新做了一鍋粥。
營養師就站在旁邊看,“先生,我們小姐不吃薑。”
夜槿掃了他一眼,端著碗走到門口,推門而入。
五月的天,剛到晚春,空氣稍微回溫,儘管太陽沒有照到室內,房間裡還是暖的。
夜槿進去的時候藍妍搬了張凳子坐在她床邊看書,一臉愁容,不像是被書中內容牽動情緒的樣子。
“學長!”
“我跟她說說話。”
“好!”
藍妍不知道他倆什麼關係。
但絕對不簡單。
她回頭看了眼好似有些動容的女人,三步兩回頭,不舍地替他關上門。
夜槿把碗放在床頭櫃子上,一屁股坐在床邊,把她的小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左手腕上,圈著一層紗布,他的動作下意識輕了很多。
“乖乖,我受傷了,你心不心疼?”
她小手有些涼,夜槿輕輕地把她的手往臉上放,前兩天覃深打得很重,當然他也沒有放水,兩人掛彩程度一樣慘烈。
白曉眼裡漸漸濕潤,他的臉這裡青一塊那裡紫一塊,哪裡還有英俊帥氣之說。
夜槿本想逗逗她,沒想到她就這樣捧著他的臉,緩緩親了下來。
夜槿腦子有些懵,緊接著臉上就嘀嗒嘀嗒仿佛下了雨,女孩在距離他很近的上方,掉了豆大的淚滴,言語裡有些愧疚,“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夜槿將她的後背往牆上貼,好讓她坐得舒服點,然後一點點吻乾她的淚,“乖乖,你太瘦了,你不吃東西我才覺得我該死。”
“我煮了肉粥,我喂你吃一點好不好?”
他沒等她點頭,勺子已經遞到了嘴邊,白曉試探性地張開嘴,嘗到了粥的味道,擰眉就想把粥吐出來,夜槿先一步將她嘴捂住,威脅道“吃掉,不吃我就用嘴喂你嘍?”
白曉“……”他肯定做得出來。
白曉為了不更惡心,忍著惡心,把粥喝了下去,胃裡有些翻滾,好像渾身都起了排斥反應。
反胃之前,男人的紅唇壓了上來,“乖乖,再堅持一下,彆吐我嘴裡了。”
她推不開他。
於是硬生生把那惡心的衝動給吞到肚子裡。
有點委屈。
眼角溢出了淚水。
夜槿也把一碗粥給喂完了,“好吃的吧?我們睡一覺再吃好不好?”
他心疼地擦去她的淚,“怎麼那麼愛哭,小哭包……我也愛。”
他自顧自的脫了鞋,除去外套,掀開被子往被窩裡鑽。
女人還傻呆呆地盯著他看,夜槿將她放倒,嘴裡振振有詞,“我也很累,心疼一下我嘛。”
他嘀嘀咕咕地說了句,“我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
覃深是小三。
他這是討債來了。
白曉閉上眼,身邊的男人湊過來,手輕輕搭在她的小腹上,“乖乖。我好愛你的。沒有你。我不知道怎麼活。所以。你要好好的。”
他的聲音很輕,鑽進她的耳朵裡,有種沙漏般柔軟,沙沙作響,填滿了她千瘡百孔的心。
他身上有股很好聞的青檸香,很淡很淡,不仔細聞聞不到。
白曉渾身有些冷。
“抱緊點……”她的聲音細如蚊聲,夜槿聽見了,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他就像個大暖爐,白曉蹙了蹙眉,“太緊了。”壓得她呼吸不來。
夜槿“……”要怎樣?
他索性往那一躺,“你過來抱。”
她不動。
兩隻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他。
夜槿真是敗給她了。
……
距離夜槿進去已經過了半小時,慕涼城進食完畢,剛準備進去看一眼,藍妍止住了他,“爸,墨曉睡著了,彆打擾她。”
“嗯?”這麼神奇。
因為之前禽獸那混蛋已經給她吃過安眠藥,白曉現在的體質不適合吃亂七八糟的藥,慕涼城沒給她開。
“對啊,學長還跟她一起睡呢。”藍妍話語裡有八卦的味道,一副她已經看透世間紅塵的樣子,自信道,“爸,我覺得墨曉和學長之間一定有貓膩!”
不僅有,還大了去了。
慕涼城輕睨了她一眼,“不去上班?”
“不用去,我大boss是學長,還是他讓我過來照顧墨曉的呢。”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