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最近被黑子黑得厲害。
覃深回到白家後,老爺子該是生氣的,早幾年前的事情拿出來炒作,她不是白家親生的,吃裡扒外,害死了白家真正的繼承人,現在勾引二爺未遂給他下毒,勾結冷家想要報複白家。
最毒美人心。
看到這些夜槿當然是生氣的,中午一則戀愛公告發出去,熱度直接登頂,現在誰人不知冷總和白總喜結連理,霎時間,加上夜槿雙腿的傳聞,關於白總忙內的話題不斷升溫,都說白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現在都在全心全意照顧雙腿抱恙的冷總。
白曉朝慕言勳的方向看了眼,“是啊,慕少來乾嘛?也來接男朋友嗎?”
慕言勳噎住。
夜槿忍著笑意,撓了撓白曉的手心,“彆管他,我們走。”
在外麵解決了晚餐,白曉回到公寓搗鼓一些草藥敷在他的腿上,同時點著一些香薰,房間裡煙霧繚亂,有點情調,夜槿舒服得想睡覺。
敷完藥就得泡半個鐘的溫水,然後她還得幫他按摩一個鐘。
這一整套下來,他的忍耐力和念清心咒的功力都得到了升華。
他躺在床上,坐在浴缸裡,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她。
尤其是在浴缸裡,水珠偶爾會不聽話打濕她的衣服,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傲人的身材,一股誘人的冷香,時而近,時而遠,勾著他的味蕾。
腿是沒什麼知覺,腹下三寸那玩意兒倒是起勁得很。
白曉不是沒注意到,隻是每次都被她一掃而光,眼神惡狠狠地警告他,“自己都半身不遂了還整天想著風流!”
他隻能悻悻地壓下那股欲火,閉上眼默念n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那張臉是有什麼魅力,他想把她關在家裡,揉進懷裡,藏進心裡。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的操作,夜槿看著在他身下忙活,額頭上冒汗的女孩,有些心疼。
“乖乖,休息一會吧。”
“不行。”她堅持,在他小腿上又捏又捶,語氣十分較真,“要按摩夠一個鐘的。”
“大概要多久我可以恢複知覺?”
“一周就可以的。”
夜槿數著手指,後天就夠七天了。
然而這一天晚上做完所有的程序,他很不忍心地告訴她,“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能要再過兩天?”女孩疑問地歪了歪頭。
這些天她很趕,白天在研究,晚上得去接他回來敷藥按摩,按摩完了有時候都懶得洗澡直接在他身邊昏睡了。
又過了一天,慕言勳特意找了個遇不到白曉的時間去他公司,看了眼他的腿,“怎麼樣?好點沒有?”
慕言勳在他醒的時候就說過,他的腿百分之八十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夜槿漆黑的眼眸微微一凝,筆尖稍頓,神情有些複雜,“沒有。”
“我說了吧,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護著她,隻是腿斷了都是萬幸,腦子那點瘀血還不算什麼。”
夜槿保持沉默。
“你到底喜歡她什麼?臉長得好看?你這種顏值家世,也不愁找不到比她好看的,何苦為了她跳崖。”
慕言勳總結了一下他對戀愛中的夜槿的評價“老大,你就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怎麼了。”夜槿言語中稍微冷下了語氣,“我護著我愛的女人怎麼了,她死了我絕不獨活。”
“可笑。”慕言勳雙手環胸,屁股抵在辦公桌的一邊,一副看透了他口嗨的樣子,“檸兒的蠱毒你不管了?你才認識她多長時間你就要為她要生要死,我真看不透你了。”
“用不著你看透。”
好心當成驢肝肺。
慕言勳見他一副已經認了命的樣子,也不好說白曉什麼,“你回去告訴她,彆再折騰了,就像她再怎麼努力植物人也不會醒來,花時間在有意義的事情身上才值得。”
夜槿本來已經想好了措辭,可是一回家就看到白曉辛苦半天搗的藥草,拒絕的話怎麼也沒說出來。
“乖乖,可能是治療的力度不夠,不然我們進入下一個療程?”
他委婉地表達了他的想法,白曉百思不得其解。
這怎麼可能沒有效果呢!
她依他的話,開始下一個療程。
針灸。
夜槿默默讓她紮針,這個療程她就沒什麼工作量,隻負責紮針拔針。
“乖乖,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都會一點點。”白曉具體的也沒辦法跟他說。
針灸的同時,白曉一直在回顧上一個療程。
怎麼會失敗呢?
不可能的。
白曉坐在辦公桌前徹底晾著他,致電她師父,“師父,我把給阿槿治腿的療程給你看一下,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慕涼城很快回電,“丫頭,這沒什麼問題啊,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我用藥量不夠吧。”
師父都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
白曉見夜槿對第一個療程不抱希望,那就隻能以後再加猛點藥了。
針灸過了半個月,當她拿起小錘子敲他的膝蓋韌下,夜槿依舊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