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閉著眼輕嗯了一聲,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床鋪上帶著淡淡的青檸香,這些天沒有他其實有點失眠。
“我相信你。”她依舊閉著眼,夜槿不知道發什麼瘋,扯下被子,滑落她本就不堪入目的紗衣,在她光滑的肩上輕咬了一口。
牙還挺尖的。
白曉微睜眼,男人明顯是吃醋了,“以後不許穿露肩的衣服。”
“嗯。”
她敷衍地應了一句,夜槿就當她答應了,在她牙印處又心疼地親了一口,乖乖替她蓋上被子,“也不許那樣跟彆人親密,唐辭也不行。”
“是你先不對。”她隻能通過那樣的方式獲得他的行蹤。
歸根結底還是怪他。
夜槿見她眼皮子已經要耷拉起來,趕緊認錯,“嗯,是,睡吧。”
外麵雨聲瀟瀟,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戶上,衝刷了他幾日來的心煩意亂,枝頭冒著嫩芽,綠油油地。
夜槿勉強睡了四個鐘,門口響起細微的開門聲。
“少主……”戰雷霆的聲音已經夠輕了,他懷裡的女人依舊不悅地皺起眉,夜槿眼神瞬變,戰雷霆汗流浹背,老大,你有個會要開你忘了嗎?
他在門口躊躇了n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走進來,卻被一個眼神勸退。
就那一眼,被子被女人雪白的藕臂壓在下方,這一刻白色的被子也顯得不過如此,鬆垮而清涼的睡衣露出若隱若現的後背。
靠,不愧是老大看上的女人,不僅臉長得好看,醫術也好,就連他媽躺在那一動不動看一眼就能讓人欲罷不能。
夜槿注意到他的眼神,冷冷地寄了個刀片過去。
還看。
再看把你眼睛給挖了。
夜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雙腳站在地上,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熟睡的臉。
戰雷霆看他站起來都驚呆了,直到夜槿自己把輪椅從裡麵推出來,全程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少主,你怎麼不裝了?”
夜槿目光幽冷,“她沒你想的那麼傻。”
瞞她那麼久已經很不錯了。
鬼知道他這幾個月恢複了知覺每晚上是怎麼躲過她的視線去裝傻的。
今天一來就坐他大腿,上床的時候還不幫他任由他自生自滅,她聰明,他也不傻,立馬反應過來她已經看破他了。
但她沒有說破,他自然也不能自己暴露。
……
白曉睡醒時找管家要了套衣服,管家送來一套做工精細的衣服,還特意幫他主人美言了一句,“白總,這是我們少主親自挑選的,希望您喜歡。”
白曉道了謝,轉身那一刻臉就黑了。
這七月天,長袖長褲。
他瘋了吧?
白曉黑著臉去浴室把自己穿來的那套衣服換上,下樓時管家還特意問了一嘴,“白總,是衣服不合身嗎?”
不可能啊,少主親自挑的衣服,尺碼肯定是對的。
管家不理解。
白曉皮笑肉不笑地說“合身是合身,但不太合這個季節。”
眾人一臉懵。
“我可以到處走走嗎?”
“當然,少主說了,白總想乾什麼都行。”
管家跟在她身後,白曉漫無目的地到處閒逛,準備把彆墅走一圈,管家指了指門口的敞篷車,“白總,我們這挺大的,不如坐車?”
“可以。”
彆墅叫鹿山彆墅,夜槿在a國的房產之一,環境很清幽,她來的時候也注意到客廳有掛著夜檸兒和他父母的相框,應該是他們一家人在a國常住的地。
“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人在列隊訓練?”
“是的,五公裡外是夜族的訓練場。”管家很有眼力見,“白總去看看麼?”
“走啊。”
管家開著敞篷車,她坐在後方享受晚風,微眯起眼,管家通過後視鏡看到她的側臉,總覺得她有幾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找她聊了幾句,“白總以前來過a國嗎?”
“來過幾次,不熟悉。”
她還是小看了夜槿的能力。
那棟大到比小區占地麵積還大的彆墅不止,方圓十公裡外都掛著夜槿的名。
下了車,還要再走一段路,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她身後,一邊介紹著各種新鮮玩意。
“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站台,供大家切磋交流。”
白曉出現的時候台上剛好有兩個女人互相打鬥,他們一席黑色長衣,她卻白衣短裙,甚至還露腿露胳膊露肩,在訓練場顯得格格不入,甚至她一走進來就讓男人眼神變了味,女人的眼裡戴上了有色眼鏡。
她肩上那一口咬痕曖昧不已。
管家察覺到他們不善的目光,立即往她身側跨了一步,眼神警告地掃了眼所有人,大家紛紛扭過頭,繼續各做各的。
白曉自然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又不氣,貓著伸了伸懶腰。
“白總,可以去那邊坐著。”
站台上方特意設了觀台,隻有一個位置,想也不用想是誰的。
白曉走上去坐下的時候,台上切磋的女人不約而同地停了手,紛紛看向她。
目光疑惑中帶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