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茉初捂額頭,瞪他,瞪著瞪著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說起兩人小時候的事,葉茉初聊天興致大起,左一件右一件,一直聊著,完全將先前目睹殺人焚屍帶來的恐懼給忘到腦後。
而鬱乘淵,起了話頭之後,就姿態閒適地靠在軟榻另一頭,靜靜看著小姑娘眉飛色舞說著起勁,麵上笑意一直不曾消減。
直到常臨隔著車廂稟報:“殿下,進了濠塘縣城,隻是因著臨時改道,到的又太晚,唯一一家尚過得去的客棧隻剩一間上房。”
葉茉初安靜下來,神色再次緊繃,抬手整理發髻衣衫,穿鞋下地,坐到座椅上去等著下車。
鬱乘淵瞧了一眼端正坐著的小姑娘,回:“一間無妨。”
常臨應是。
又走了一會兒,到了落腳的客棧,鬱乘淵先一步下車,隨後站在車邊,伸手將葉茉初扶了下來,低頭看著她,溫聲道:“先回房歇息,飯食稍後送到房裡來。”
葉茉初仰頭看著他:“那我等你一起用飯。”
鬱乘淵:“時候不早,飯菜來了你先吃,吃完便早些歇息,無需等我。”
有人攔路刺殺,還死了那麼多人,葉茉初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也不耽誤他的時間,乖巧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早就等在一旁的秋桑。
秋桑上前扶住葉茉初胳膊,進了客棧,直奔二樓唯一一間上房,進了屋,發現冬蘭已經拆了箱籠,拿出自帶的被褥在鋪床。
見二人進門,冬蘭麵露喜色招呼:“姑娘,秋桑姐姐,你們可算上來了,我一個人待在這屋裡,心裡直發毛。”
葉茉初笑她:“宸王府那麼多侍衛就在外頭,你怕什麼。”
冬蘭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奴婢怕鬼。”
“奴婢是怕再有匪徒。”秋桑也說,又問:“姑娘,您不怕嗎?”
葉茉初也怕,隻是她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