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問了，我都會告訴你的。”許叢均並不意外，對麵的女孩顯然並不願意將這件事含混過去。
“星核蘊含巨大的能量，能造成能量壓製，一切需要能量驅使的東西在附近都會失靈。想要采集，隻能用最原始的工具，嗯，‘人類文明發展史’學過吧，就是資料上那種最原始的沒有任何能量驅動，純粹依靠人力使用的工具。”許叢均不確定地問林明婧，現在很多人都不會學習‘人類文明發展史’這種基礎的科普類學科，他不確定她能不能明白。
“我知道，繼續。”林明婧點頭，不就是上輩子最常見的普通工具嘛，她可是真正用過鋤頭的人。隻有星際時代不止點亮黑科技還擁有精神力的星際居民才會覺得這類工具奇怪。
許叢均點頭，繼續說：“連最基本的電能類工具都不能用，自然，人類的精神力也會被壓製，開采星核全靠單純的人力和原始工具，過程極其漫長又艱難。安家在L307星球經營多年，也是最近才稍見成果。但是隨便采集一小塊，其中的利益就抵得上多年的投入。至於後果，星核的能量能壓製星球上汙染能量的蔓延，所有記錄在冊的資料都顯示，一旦破壞了星核的完整性，汙染能量會逐漸侵蝕整個星球，無論人類采取什麼措施都沒用，最高級的能量保護罩都阻止不了汙染蔓延，這個星球算是完了，失去完整星核之後，它會失去引力變成一顆流浪的死星，在宇宙中漂浮遊蕩，哪一天撞進隕石堆裡或者和其他行星相撞，才能結束這段漂浮的旅程。”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采集星核不容易，汙染蔓延也需要時間，一個星球徹底變成死星最快3年，最長記錄是8年零1月又3天。你還有時間考上種植師培育基地，不過要儘快。安德烈家族不會看著多年籌謀打了水漂，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以後這裡的紛爭不會斷，儘快離開是最好的選擇。”許叢均看著沉默的林明婧補充：“至於你說的那群未成年，因為精神力池發育未完全，受到的能量壓製反而是最小的，采集星核，他們是最好的人選，至於他們的結局。”
林明婧似乎聽見了一聲歎息，可是太輕了，她又不確定了。
許叢均的聲音無悲無喜：“沒人能承受星核龐大的能量，本身就未發育完全的精神力池，在受到能量乾擾和壓製之後，無一例外，都會死。好一點的直接死在能量壓製精神力池逐漸枯竭之下，運氣不好的，會發生精神力暴動，死前還得承受精神力暴動帶來的痛苦。”
林明婧的聲音乾澀：“圓圓說有穿著怪衣服的大人給看守他們，那應該是能隔離星核的能量的隔離衣吧？為什麼不用……”
林明婧的聲音在看清許叢均臉上毫不掩飾的嘲笑下逐漸消失。
“有啊，造價昂貴，材料稀缺還得掩人耳目。”許叢均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嘲弄，“再說了，效果也沒那麼好，呆得太久了，一樣會刺激精神力池，造成損傷。怎麼能比得上那些大人物口中容易控製，性價比高的低等公民呢？林明婧，不要太高估那些久在上位的世家大族，他們的良知稱不出1毫克重，彆對他們有不該存在的幻想，包括我。”
林明婧深吸一口氣：“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開始你要負責接送圓圓上下學，還有，你準備一下，我要進汙染區一趟，找點東西。”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林明婧毫不客氣開始趕人。
她對他哪裡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原身對他的那點濾鏡也早就消失了，他隻是個工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