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申請了三輪摩托車的鑰匙,載著朱大力往公社走。
韓青戴著頭盔,一陣風似地從洞口駛過。
洞口幾個運輸礦石的男人瞬間石化。
“哎呦媽呀,我咋看著剛才開三輪車的是個女人。”
“好像是韓青。”
“韓技術員?他娘的這女人也忒能乾了吧,這比咱們男人都強悍。”
“就是,這是女人嘛,這簡直比男人還能乾。”
“一開始我覺得這小丫頭熬不下去,沒想到一晃都在咱們礦區待一個月了。”
“就是。”
這幫男人聊天的工夫,韓青和朱大力已經走遠了。
朱大力雙手死死抓著扶手。
媽的,這是騎摩托車嗎,這簡直就是開飛機。
小丫頭長得文文靜靜,骨子裡卻是個顛婆。
朱大力是真怕這三輪車翻車。
三輪車一陣龍卷風一樣,在村口一幫下地的人麵前駛過,英子也在這幫人裡麵。
有人看到韓青,叫道:“俺滴個娘噯,韓青居然會開車。”
英子冷哼一聲,眼底是羨慕嫉妒恨,她冷聲嘲諷道:“不就是會開車嘛,我要是生在城裡我也會。
看給她能的,小心翻車摔死。
不,不能摔死,怎麼都要摔到半死不癱的。”
一起走的人聽著皺眉,這人怎麼能這麼說話?
她自己都是死了男人的女人,怎麼能這麼咒一個如花似玉還能乾的女人?
一旁的女人名叫蘭花,蘭花皺眉道:“英子,你咋能這樣說?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雖然韓技術員沒見過我,但我覺得女人能這麼優秀就是咱們的榜樣,咱們應該向她學習。”
英子瞪了蘭花一眼。
“呸,你一個跟我一樣死了男人的女人,你有啥權力說我?
你有說我的時間,我還是勸你回家去管好你家裡那個賠錢貨吧。
自己屁股都擦不乾淨,還管上彆人的閒事了?”
英子罵人的話很難聽,氣得蘭花雙眼猩紅。
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曆,怎麼就遇上這麼個潑婦。
蘭花氣的身體發抖,她也是個寡婦沒錯,但村裡人還從來沒人像英子這樣揭她的短。
一旁另一個女人勸蘭花道:“蘭花花,你彆跟潑婦一般見識,你說的沒錯,有些人死了男人也過不好,眼巴巴看著彆的男人,人家卻瞧不上她一眼。”
原本幾個一起要下地的人,在村口卻廝打起來。
三輪車已經朝著公社駛去,朱大力被顛得屁股疼,好幾次被顛得身體都飛了起來,要不是他緊緊抓著扶手,怕是早就甩出去好幾次了。
此時的韓青,就像脫韁的野馬。
她好久沒開車了,要不是因為有朱大力在,她還能開得再快一點。
她六七歲就會開這玩意兒了,當年在戈壁灘,眼前平坦得一望無際,這玩意兒她想咋開就咋開。
半小時後,三輪車緩緩停在公社門口。
韓青從車上下來,取下頭盔時,動作瀟灑帥氣。
一旁副駕上的朱大力抱著屁股齜牙咧嘴從一旁下來。
我滴個娘啊,這哪裡是坐車?
這簡直是拆他骨頭架。
我的腿,我的屁股啊,中午吃下去的飯差點都顛出來了。
這種感覺爽是爽,就是有點……
費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