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太累了,腰酸背疼,連門都沒出。
中午飯還是龍江做的,這一天下來,龍江真的在院門口打了一下午的土坯。
韓青躺在床上,吃飽睡醒盯著天花板,覺得這婚結得好像也沒啥意思。
對她的生活一點影響都沒有,就是多了個人睡覺。
這兩人沒去礦山,還不知道他倆昨晚上的事情,已經被胡文良這個大嘴巴給傳遍了。
晚上兩人躺下時,龍江往韓青這邊靠過來,韓青怕他亂來,趕緊抓緊被子。
“今晚上你彆亂來,我不想。”
昨晚上她疼死了,一整天都感覺不舒服。
反正那種感覺讓人難以形容,龍江一靠近,她神經都是緊繃的。
龍江扳著她的肩膀,小聲嘀咕道:“怎麼了?我洗過臉刷過牙了。”
“我疼,我不想。”
韓青說著,身體緊緊縮著。
“我不碰你,你轉過來我抱著你睡。”
韓青這才轉過身鑽進他懷裡。
她感覺龍江躺下跟座山似的,人高腿長。
韓青嘀咕道:“你長這麼高乾什麼,躺著都感覺有種壓迫感。”
龍江被逗笑了。
“人家都喜歡腿長腰細的男人,你倒好,都抱在懷裡了還嫌棄我人高腿長。
後悔也來不及,你男人就長這樣。”
龍江說話算話,果真沒再亂來。
韓青在家裡緩了兩三天身上才不疼了。
兩口子假期一過,一起來上班。
礦區的人看到兩人笑得意味深長,韓青被盯的不自在。
有熟人看見龍江,笑道:“龍隊長威猛啊,新婚夜床都給乾塌了。
你真厲害。”
這人說著,還不忘豎起大拇指。
龍江一聽,暗暗咬牙。
胡、文、良…
韓青一聽,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這叫什麼事兒?
誰說的?
韓青剜了龍江一眼,紅著臉趕緊打開生產部辦公室的門。
她還不如不來上班。
跟在兩人背後的張丹也在偷笑。
這事兒在礦區都傳了兩三天了,大夥兒都在笑。
龍江一進來,韓青氣得跺腳,伸手在龍江胳膊上掐了一把。
“你不是說,這事兒沒人知道嗎?”
“肯定是胡文良這個大嘴巴子說的。”
“太丟人了,我還怎麼上班?”
“你是我媳婦,怕啥?
咱倆是持證上崗,又不是偷偷摸摸。”
韓青乍一聽覺得合理,再一聽覺得好炸裂。
這都是什麼事啊。
韓青嘀咕道:“我都沒臉見人了。”
“咱就當聽不見,彆生氣了。
我過幾天就給咱盤個炕,到時候咋折騰都不塌。”
韓青覺得龍江真是缺根筋啊。
她被氣得在辦公室都不想出去。
龍江換了衣服和雨鞋,戴著安全帽下礦井去了。
胡文良笑嗬嗬跟在龍江屁股後麵。
龍江走到半道上,拳頭捏得咯吧作響。
他沒回頭,語氣相當平靜地問道:“我床塌了的事兒,是你傳出去的?”
胡文良心裡暗叫一聲,完了,這是要打算秋後算賬了。